依著崔玄的話,不出意外,混個前三甲是沒問題的。而這個時候,紀安原本該心情很好的紀安卻被崔玄叫到了書房。
然後,紀安就聽到了,他兩輩子最為驚悚的訊息。他,竟然是鄭氏的兒子?一個他從心底就很是厭惡的人的兒子,更為重要的是,他被錯換了身份,還是白氏動的手。
崔玄沒接著說,可紀安也不是真傻。這麼多次,崔玄有意無意的試探,紀安其實心中是有些數的。只不過,人對著自己在乎的人,可以給她找好多理由,甚至怨怪旁人,來減輕自己所在乎的人的不是。
紀安一開始是沒注意,再崔玄幾次的暗示之下,或是在那次毒湯之後,紀安心中還是留下陰影的。可他以為是因為紀博負了白氏,白氏她對著自己感情複雜,既關愛他這個做兒子的,可因為他是紀博的孩子,所以有的時候又有些反常。
紀安試著去理解白氏,他想的很簡單,他代替了白氏的兒子而活,對著白氏這樣的可憐人,自然是得孝順的。不然,對不住原身,也對不住良心。
可他所認知的一切,突然間天翻地覆,紀安再也不能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白氏對他的母親,所以儘管行事方法不對,可愛他的心他不能懷疑也不能不理。
崔玄看著呆呆的紀安,有些心疼,當年,紀博重傷不治,大皇子登基為帝。下旨封了白氏為侯夫人,讓紀安繼承了侯府。白氏冷眼瞧著,在紀安和大皇子舊部把鄭氏一門拔除乾淨,白氏才說出紀安是鄭氏的親子。
外家親手毀在自己手裡,深信的母親是害他之人,紀安被激的毒發,雖然,他的大外甥已經登基為帝的大皇子為紀安尋盡了天下名醫,甚至找來了另一支血靈芝,可也沒能留住紀安的命。
崔玄握緊拳頭,無論如何,他既然救了紀安,就一定要救到底。前世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再發生。
章節目錄 第40章 當年(三)
紀安心中閃過很多念頭;猛然間,紀安臉色有些慘淡;語氣帶著一絲悲哀的問道:“師兄;那我的毒到底是誰下的?”
崔玄看著哀傷的紀安;嘴裡有千言萬語的安慰;可卻半句也說不出來。平時的口若懸河;滔滔不絕;這回卻是不知該說什麼。聽到紀安的問話;崔玄看了一眼紀安;在想著怎麼回答能讓紀安稍稍好受一些。
紀安瞧著崔玄的遲疑,閉上眼睛,眼淚還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果然是白氏嗎?那個他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個見到的人,會慈祥關愛的看著他;會親口試藥的溫度,會給他做衣裳做荷包,他當做母親那樣愛護的女子。而這些溫情都是假的,假的。
崔玄低下頭,他其實並不想見到紀安這麼脆弱,甚至這與他認為男子流血不流淚的原則相牴觸。可崔玄瞧見了紀安的眼淚,淡淡的順著眼角流下來。甚至,紀安倔強的閉著眼睛來阻擋眼淚的下滑。
他嘆息了一聲,說道:“確實是白氏,不過,鄭氏的小動作也不少。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你和紀晨一出生長得很像。我和鄭家有些齷蹉,自然知道鄭家一些事情。”
崔玄看著紀安沉默,知道他是想了解的,慢慢開口道:“我是發現當年你的奶嬤嬤,鄭氏身邊的得力嬤嬤,還有紀老太太身邊的趙嬤嬤都在你們出生後一年中相繼去世了。事情過巧了,我就猜當年恐怕事情另有隱情。且更為奇怪的是,於嬤嬤獨女去世後,她的女婿一家就被人狀告,小李氏也沒保得住。最後,好像是死在了哪個角落裡。我細查之下;才發現是白氏動的手;若是一般情況下;白氏和鄭氏不對付;對付鄭家人也沒什麼。可於嬤嬤的女兒是被婆家欺凌而亡,白氏這樣做明顯的是給於嬤嬤出頭。”
崔玄只說到這兒,紀安就明白了,白氏會為鄭氏身邊得力嬤嬤出頭,自然是有事相求。而於嬤嬤又是鄭氏孩子一出生跟著去紀老太太去看顧的嬤嬤,白氏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崔玄接著說道:“我曾經問過你,你小時候和紀晨長的像不像,你曾說過,你們相貌相差無幾。且因為都是早產,你甚至面板一直都是像剛剛出生時候那樣皺巴巴的。我當時就有些疑惑,所以,我去查了查。”
崔玄知道好多人不喜歡別人探查自己的事情,雖然他和紀安感情很好,但貿貿然的插手他的事情,崔玄怕紀安心中留下疙瘩。所以,他把這件事當年說出來,依著他對紀安的瞭解,即使以後有人想用這件事情做花樣,紀安也會對他心生芥蒂的。
當然,等紀安知道自己的事情之後,紀安也能更瞭解他為何會有查這件事情的想法。
紀安收拾了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