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錯;雖然總是有那麼一兩朵的爛桃花;但姻緣來了,擋都擋不住。皇帝派了那麼多太醫;務必要讓紀晨痊癒,既然沒法子換女婿,只好儘量讓紀晨更能拿的出手些。
而德順公主很是周到;府裡大大小小的主子都送了禮物。紀安不知道鄭氏是個什麼心情,但紀安不得不佩服這位公主殿下,給他送的禮物竟然是他喜歡的。而其他人的更不用說,如此瞭解紀府,看來是對紀晨用了心了。
紀晨醒了,紀安去看望了一下紀晨。
屋子裡靜悄悄的,一股藥味,紀晨的臉上包著白布,瞧著很有點古希臘木乃伊的影子。他的腿夾著夾板不好動,瞧著紀安來了,向著紀安說道:“大哥,你來了。”
紀安點點頭,小廝有眼色的搬了個椅子放在紀晨的床前,紀安坐下。
看著紀晨臉上雖然蒼白,但氣色還算不錯。打發了下人出去,對著紀晨有些愧疚,雖然這次的事情不是他乾的。但不可否認,在旁人眼中,鄭氏和他分不太清。
紀晨沒有說話,紀安看著紀晨,半響開口道:“二弟,這次的事情,是太太的聽了奸人的挑唆害了你。鄭後聽信了範側妃的話,認為毀了你容貌就能斬斷你和二皇子殿下的情誼。我到這兒來,不是為了替太太開罪。她那樣的人,你比我更知曉。我來是告訴你,我們從小錯位,不是你我的錯。”
看著紀晨想要說什麼,紀安搖搖頭,攔住了紀晨的話,繼續說道:“我從小對你是很疏遠,甚至因為長輩關係,並不喜歡你。但我知道,我們是兄弟,血濃於水,不管我們的母親是誰,我們並沒有傷害過對方。我今日來,是不希望我們被上輩人的仇恨所累,成為敵人。”
紀晨眼睛漆黑,看著紀安,心中閃過一絲諷刺。他和紀安也不知道誰更倒黴,雖然他好似什麼都有了,佔著紀安的世子位,有著錦繡前程,可紀晨知道,這些都是虛的。世子之位,聽著好聽,他爹正值壯年,以後誰又能說得準。而沒了外家,又和生母關係疏遠的他,還得面對往日對他慈眉善目的嫡母冷待。讓紀晨心力交瘁,就如這一次,一次意外,他就可能失去一切。
而紀安有著崔玄愛護,有著官職在身,甚至早早的搬出府去,遠離了這一切的是是非非。紀晨幾次寫了摺子,都被紀博和二皇子勸了下來。他們的身份一日不曝光,他就一日得是世子,這是他對紀府的責任。
可現在,紀安來找他推心置腹,為的是什麼他心知肚明。紀安是怕他的遷怒更怕他選擇與紀安不死不休。
紀晨開口道:“大哥,我從未覺得你我之間不可共存。紀府之中,你我二人,不過是棋子罷了,身不由己,萬事不由人,都是可憐人。”
紀安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他來這兒是想和紀晨和解,不要因為鄭氏讓他們不死不休。另一個原因也就是讓紀晨討厭鄭家,既然鄭家讓鄭氏背黑鍋,紀安怎麼能讓他們得逞。如此一來,紀晨和二皇子得是真正的完蛋。以後,紀府怕是再也和鄭家回不到從前的狼狽為奸了。
鄭家,也甭想在紀府興風作浪了。雖然紀安來這兒的目的不純,但卻是沒有害紀晨之心。紀安最後還是說道:“二弟,我以後會出京,好好的領略一下各處的名勝古蹟。這輩子怕是不會有家室之累了,以後,你可得和公主多生幾個孩子,也好讓我這個做大伯的過過長輩癮。”
紀晨一驚,饒是平時穩重不動聲色,也驚訝的抬起頭來望向紀安。他心中閃過無數個年頭,卻在想到前些日子生病時候的那碗藥時醍醐灌頂。再次看向紀安的時候,心中閃過一同病相憐的憤恨。鄭家,確實是欺人太甚了,這是要斷了紀府的傳承嗎?
這一刻,紀晨陡然間明白了很多,知曉了鄭家對著紀安一直很防備卻拉攏著他,原來,他們和紀安早就結成了死仇。即使是外家,如此滔天大恨,怕紀安心中的恨意也不能消減半分。
而紀晨想明白了這一點,也放下了紀安倒向鄭家的擔憂。經過這次之後,紀晨從鬼門關走了一趟,才發現以往種種,都是過眼雲煙。他的眼睛該看向將來,想到紀安以後沒了子嗣,紀晨忽然有些傷感,紀安,在他眼裡雖然不夠親近,但對紀安,他總有一分羨慕和愧疚。
即使再怎麼說,他鳩佔鵲巢了十五年。可即使如此,紀安也努力變成了讓他羨慕之人。才華,風度,良善,胸襟,人人都道崔玄翩翩世家子,君子中的貴君子。可在紀晨眼中,紀安這樣的人,才能算得上君子,即使在困境中也能保持本心。至少,他就做不到如此。
紀晨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麼,紀安卻是不在意的說道:“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