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崔玄想著讓範氏和李氏鬥,先留著範氏。可在範氏說起林氏,裝作慈愛無辜的時候,崔玄的怒意就控制不住。林氏,從一開始就被她們范家作為了生子的工具,沒了自由,受盡屈辱,最後還悽慘的死去。這就是自己的母親一輩子,而這樣的悲劇,就是眼前的女人貪婪造成的。
這樣的女人,崔玄不想再和她虛以為蛇了。所以,這才直接撕破臉皮,把範氏所想說了出來。斷了這個女人的想頭,省的自己要看她的惺惺作態和虛情假意。
範氏的慌張也不過是一瞬間罷了,這麼多年的後宅生涯,讓她很快壓住心中的恐懼。擺出一副平靜的面孔說道:“玄兒這是從哪兒聽的胡話,我怎麼會那樣想。雖然你不是我所出,但這些你,我可曾虧待了你?李氏三番五次的暗害於你,我那次不是替你擋著?你不能因為你母親的事情就遷怒於我,當年,你生母是為了報答我母親的救命之恩主動提出幫我的。雖然最後,她因生你而傷了身子沒活幾年,但我年都回范家拜祭於她。不然,她在崔家這麼長時間,若不自願,她怎麼不向崔家的人說呢。”
崔玄知道冷冷的看著範氏,讓她說。範氏卻有些說不下去了,她看著崔玄這個樣子,心中冒出一股冷氣。崔玄,她變的一點也不認識了。好像從十三歲開始,崔玄就不在是她記憶裡對她言聽計從,孝順有加的孩子了。
十三歲啊?難道崔玄十三歲就知道了嗎?然後,用十年的時間來查出林氏,佈下這個局?範氏心中搖搖頭,不會的,不會的。若是若此,國公爺也不會不動聲色的。
但轉念一想,國公爺都用休書把她從族譜裡去了,加上了林氏的名字,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她現在已經成了眾人的笑柄,自己孃家賣了自己的養子,回頭來卻被人倒打一耙,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她的處境不上不下,說她是國公老夫人,可國公爺卻不是她生的。甚至,她是被老太爺寫了休書的,後面又娶了林氏的。可若說她不是,她這些年當著崔家的夫人,養了崔玄這麼多年。京城上上下下,又有能說她不是。
為此,她現在的身份最是不尷不尬,而最為重要的卻是崔玄的態度。崔玄認她敬她,自然無人敢小瞧她。但反過來,崔玄若是不在意她,范家又剛剛賣了崔玄,以後,怕是崔府就只是敬著她遠著她,把她當菩薩供著罷了。
崔玄看著範氏言之戳戳,把一切都推給旁人,心中閃過冷笑。林氏自願?若不是她用著林氏母親的生命威脅,後又用自己這個孩子的命逼迫,林氏怎麼願意束手就擒,任人宰割。
崔玄看著地面,說道:“太太,當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說了。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心中有數就行了。對了,剛剛我已經分了二叔和三叔出去。但祖母脾氣急躁,怕是不願意,到時候要來麻煩太太了。我不希望這個府上還住著閒雜人等,太太好自為之吧。畢竟,太太養育我一場,後半生的供養,我這做兒子的是不會少的。”
說完,也不等範氏再說什麼,抬腿就走了。這座府邸,他這段日子是不會來了,就讓李氏和範氏鬥吧。沒了自己,定國公府,也不過是一座華麗的宅子吧。想來,等著大皇子上位,新賜一座宅子做國公府卻是不難的。
李氏和範氏如此喜歡這座府邸,那就讓她們住著吧。而他的三叔若是耍賴不搬走,剛好,讓人瞧瞧,已經分家的叔叔賴在侄子府裡,逼著侄子有家不能歸,這樣的名聲,相信李氏和三叔得知後一定會知道什麼是自作自受。
而這邊,紀安瞧著崔玄有驚無險,心中放心了很多,往著紀府來回的勤快了。鄭氏自從崔玄定了嫡子身份後,臉色一直不好。紀安也能理解,下力氣下的餌,沒捕著魚卻折了魚竿,鄭家和鄭後能歡喜就怪了。
特別是現在,範雨嘉懷了身孕,她們還不能對著范家如何。雖然範雨嘉是側妃,可大皇子無子,範雨嘉這一胎是皇帝孫輩的第一胎。凡是第一,總是略有不同的,至少皇帝對著自己即將做爺爺還是很高興的,特意給範雨嘉賜了一個誠字。這下子,範雨嘉倒是顯得金貴了起來。鄭家現在元氣大傷,鄭後眼瞧著皇帝對著範雨嘉的孩子十分的看重,只好重視起範雨嘉。
如此一來,二皇子正妃之位倒是顯得尷尬了。有這麼一個得皇帝皇后看重並要產下長子的側妃,做二皇子正妃怕一個不好就會落到和先皇后一般。於是,鄭後發現,她原先看好的幾家兒媳婦人選卻是和她打起了哈哈。
這麼一打聽,才得知是範雨嘉壞了事,鄭後氣的不行。因為一個範雨嘉,失了紀博的相助,損了一大批親信,現在更是破壞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