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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他雖然不算多有名,天下或許不知他之名的不少,可在明正書院之中,有多少學子哭著喊著上趕著給他做弟子。不說關門弟子,就是被他指點一二,贊上幾句都要感激涕零。

被人如此拒絕,倒是第一次,大大出乎他的預料。老人一拍腦子,對著紀安說道:“瞧老夫都忘了說了,老夫姓王名淵,是書院的山長。”老人想著紀安不知道他是誰自然不願意做他徒弟,這下他自報家門,紀安該樂壞了,滿口答應了吧。

紀安一驚,沒想到這是書院的山長,他是聽他爹和旁人提過王淵的為人與名聲的。更知道能被王淵收為關門弟子的無一不是人之俊傑,前些天被顧詹掛在嘴邊的崔玄也是王淵的徒弟。

可這餡餅太大了,他一個庶子,還是個位置如此尷尬的庶子,能受得住嗎?這次回去,他沒做什麼,就已經被鄭氏給了下馬威,要真拜了王淵為師,在府裡真的能平安無事嗎?

紀安猶豫了,思考著利弊,王淵瞧著紀安並沒有興奮之色,反而隱隱露出一絲憂色,腦子裡想過紀安的身世。雖然沒鬧到明面上,可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也難怪紀安小小年紀,就養成了如此性子。

想到自己輸給了自己愛徒答應一定收紀安為他的小師弟的事情,王淵又摸摸鬍子。徒弟太生猛也不是好事啊,要是他答應沒做到,自己的百花釀,古籍殘譜可都都保不住了。

想到此處,王淵笑的像個誘拐小白兔的大灰狼似得,對著紀安笑著說道:“來,拿著,這個木佩我的弟子們都有一塊,你先回去歇息,等明日來書院之中的賢竹齋找為師,為師正好給你介紹一些你的師兄們。”說著把一塊木佩塞到紀安手裡,沒等紀安說話就飄飄的走了。

瞧著呆在原地的紀安,王淵心裡樂了樂,也解了剛剛被紀安連噎帶嗆的鬱悶。心裡則想著:果然,阿玄看中的孩子自有過人之處。就憑著這副舌頭,藉以時日,倒是頗有他舅舅的風采,也不枉阿玄那臭小子又是打賭,又是設局的,連哄帶騙的一定要自己收了這個弟子。

紀安看著手裡的木牌牌有些沒反應過來,天下名儒,一代大師這就成了他的師傅了?這不是他臆想的吧,剛剛那位老人真的不是自來熟的就把信物給他了。這是不是太兒戲了?紀安有些納悶,又有些不信,更多的是不解。

紀安無法相信他真的被天上的餡餅砸到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餡餅有沒有毒,可光聞著味就能讓人口水流下三千尺了。紀安仔細瞧了瞧手裡的木牌,來這幾年,好東西見多了,這木牌雖然瞧著沒有金玉起眼,可就這麼一小塊沉香木恐怕是有價無市吧。

而木牌的正面是他的名字,紀安兩個大字用大篆刻寫,反面刻著子深之徒四字。子深,正是王淵的字,紀安拿著木牌心正在的定了下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既然他選擇了讀書科舉,功名利祿,那麼就不要再瞻前顧後了。他現在一點自保之力也無,萬萬不可錯失良機。

而且此木牌上明明白白寫了他的名字,說明王淵早就已經觀察自己,有了收徒的心思,剛剛那番對答也不過是稍稍試探罷了。

把木牌收好,紀安腦子裡記了一下剛剛王淵所說的賢主齋,明日要下課了就去。

回到住所,紀安不放心顧詹,帶著給顧詹的禮物就去了隔壁。站在門口,紀安敲敲門,果然,顧詹開啟了門。細細瞧著,顧詹的臉色不是很好,對著紀安扯了個笑,說道:“阿安,我昨日就過來了,本來想和你說一聲的,可想著難得假日就不去打擾你和家人團聚了,對不住了。”

紀安忙說道:“無事,今日我去你府上已經知道了。來,這是我爹給我的一方寶劍,我的武功你也知道,三腳貓都算不上。自古寶劍贈英雄,才不會辱沒,這給給你了,你可得好好待它。”

顧詹一瞧紀安手裡的寶劍眼睛亮了起來,也沒跟紀安客氣,拿過劍,啪的一聲,就拉開了劍鞘,寒光一閃,顧詹激動道:“好好,果然是把好劍,阿安,謝了。”

紀安拐了他一下,笑罵道:“矯情,咱們兩個誰跟誰啊,還用得著謝字。”半口不提顧詹這幾日發生什麼事情了,少年多自傲,他們雖然是好朋友,可也不能打著關心的幌子逼問朋友的難堪。

紀安趁熱打鐵,對著顧詹說道:“阿顧,我剛剛碰到一個奇怪的人,他給了我一個木牌,說是收我為徒了。”

顧詹一聽來了興致,把劍收起來,端了一杯茶給紀安,催著他說道:“哦,還有這等事?”書院裡有不少飽學之士,雖然有些酸有些迂可畢竟能在書院中做師長都是有兩把刷子的人,能做他們的關門弟子其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