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著他。
章節目錄 第20章 老人
紀安在腦子裡想了找了半天;確定這個人是他不認識的。不過,人在書院,這人穿著打扮又有些像那些講書,紀安還是很恭敬的等在前方。
那老人看著年過花甲,可速度可不是蝸速,幾步路也就走到紀安面前了。
紀安拱手道:“老丈,不知道您喚學生有何事?”
老人上下打量了他一會,摸著嘴巴下面的一把鬍鬚,開口道:“剛剛老夫在路邊瞧著你救了一女子?既然你於心不忍女子遭遇,得知她又無家可歸,為何又冷漠離去?”
紀安一聽,心中有些煩悶,眼前這位不會是位衛道士,來給他說大道理的吧。紀安有些後悔剛剛的多管閒事了,本不想回答,可瞧著他能隨意進入書院,怕是書院中的師長,這樣做怕會留下一個不尊師重道的名聲。
紀安挑了個比較正常的答案說道:“學生是男子,那位女子跟著學生自熱是不方便的。”
老人卻是眉毛一皺,不高興道:“正因為她是女子,又無家可歸,你學聖人之學,更應該慈悲為懷,多行善事。哎,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說著,還晃了晃腦袋。
紀安眼眸一冷,瞧著老人有些厭惡,嘴裡說道:“對不住了,我不是出家人,讓您失望了。”
老人一噎,有些惱怒道:“你自己不道義,還不準旁人說,古語有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如此沒有良善之心,就是有些才華,也不過是一小人耳。”
紀安無端被人指責,心中不快,對著老人也沒有了一開始的耐心,開口說道:“第一,我和那女子無親無故,救她是我的良心,不是我的責任;第二,男女授受不親,我一男子留下那女子,輕者,被人誤解好色,重者,毀人女子名聲;第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老丈可知,您這樣縱容劫持道義,借仗良善之人,壞的是人心,敗的是人性。第四,子曰非禮勿聽非禮勿視,老丈耳順之年,是否記性不好了,連聖人之言也都忘了。”
丫的,不就是咬文嚼字,給有張口子曰,閉口聖人的。他也不是文盲,論辯論誰怕誰啊。紀安就不信了,什麼人都能來對他說三道四了,他又沒殺人放火,真是不知所謂。
老人被紀安連環炮似得一陣噼裡啪啦說的一愣,沒看出來,沉默靦腆的紀安有如此血性之氣和激辯之才。他眼睛裡閃過一絲滿意,嘴裡卻是說道:“小兒無理,果然是能言善辯之人,難怪難鼓動伍家兒郎挾幼弟以要母。如此不孝,你可知愧。”
紀安這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是為伍家馬氏抱不平來了,紀安正堵著火氣,這個時候被一問倒是清醒了。紀安眼睛抬起,直視老人,說道:“老丈,我不清楚你在說什麼?不過,我到有一問想請教。”
老人瞧著紀安的模樣,好似來了興致,擺出一副語重心長的姿態,對著紀安說道:“小兒,你說。”
紀安正正經經的拱手道:“我習孔聖人之言時,曾讀到一句話,想向老丈請教,子曰;以德報怨,何以報德?”
這世界就如此,他們又不是聖瑪利亞和如來佛祖,得別人打了左臉還貼出右臉去給打,瞧見老鷹捱餓,還得自己割肉喂鷹。連孔聖人都有了以直報怨的想法,這老人要求伍樂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這不是強人所難,無事生非嗎。
老人這個時候才有了笑的模樣,上前兩步,對著紀安說道:“小子,逞一時口快可不是聰明人的選擇,要記住君子泰山崩於前而色不改。你還是沉不住氣了,不過,在你這年紀,倒也還說得過。”
紀安有些轉不過彎來了,眼前這位剛剛恨不得要罵他訓他一頓都不過癮,怎麼才說了幾句,就一副師長般慈愛的口氣指點他?都說六月的天氣變幻不測,可也抵不上眼前這個喜怒無常的。
他也不打算和老人說了,想著趕緊走,沒想到老人卻又開口了說道:“紀家小子,老夫瞧著你雖然有些年輕氣盛,可做人有情誼,是非善惡自有準則。倒是合了老夫的眼緣,不知你可願做我的關門弟子啊。”
紀安用看神經質的眼神看著眼前的老人,這年頭雖然騙子多,可像這麼莫名其妙還自命不凡的人紀安還真是第一次見。剛剛還想站在道德制高點,沽名釣譽的訓誡自己一頓,現在卻又要收自己為徒,真是自我感覺不要太良好了。
紀安不想理他,開口道:“多些老丈美意,學生在書院讀書十分滿意,並無其他拜師念頭。”
老人本來已經自信滿滿的等著紀安開口喊師傅了,沒想到等到的卻是拒絕,他楞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