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打了個冷戰拉緊了披在是肩上的單衣,明明應該是很恨吉才對的,為什麼現在……在這種時候想著那隻企鵝?
不!絕對不可能!!
賤啊!難道被人上了幾次就對那隻肥企鵝有依戀了嗎?自己又不是小女生……一定是接觸的人太少了,而且唯一能發洩的物件就是那隻企鵝了!一定是這樣,才會那樣!!寧恩為自己亂找了一個可以安慰他的藉口,轉身將自己重重砸入被褥中。
「最近米威提有重要客人來訪,請大人沒什麼事就不要到處亂走動。」
天色未亮,寧恩就被侍女搖醒,勉強張開睡眼朦朧的眼睛,就看到穿戴莊重的酋斯直挺挺站在他面前。
看寧恩還不知所以然的樣子,酋斯難得好心情把話重複一遍;寧恩至始至終都是低著頭,即使寧恩不抬頭看酋斯也能感覺到酋斯那股狠勁。
「請問大人聽明白了嗎?」酋斯提高聲音在等寧恩回答。
寧恩能說不嗎?就算說不,誰會認為酋斯就會讓寧恩好過?酋斯心知肚明寧恩不敢反抗她卻一直等寧恩開口,在這種明顯有欺壓的情況下,不管寧恩說什麼,只要他妥協,在酋斯耳朵裡,彷彿寧恩在向她低頭認錯。
心中痠痛感一浪接過一浪,十指深深鑲入被褥中,髮絲遮住寧恩的臉,看不到寧恩任何表情。
寧恩抿緊嘴,頭沒有意識地點了兩下,同時有兩顆晶瑩的水珠不小心掉落到他的腿上。
「哼,好好伺候大人。」酋斯鄙夷地瞟了寧恩一眼轉身大步離開。
在門關上時,寧恩緩緩抬起手腕,輕輕抹掉臉上的淚痕。
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原來他是這樣被別人那麼的討厭,在米威提這樣的沒地位,連僕人都可以在背後指責他,要不是他頭上扣著大人這個稱號,可能自己早就……心突然緊縮了一下,等僕人陸續退出去,寧恩才敢悄悄失聲痛哭。
原來在寧恩身邊的僕人一個個被調走,給寧恩的理由也是因為有貴客到來,整個皇宮要重新裝扮,人手不足就從寧恩身邊調遣幾個僕人去幫忙。
又過了一個小時,還有沒人給寧恩送晚餐。寧恩坐在房中的餐桌旁,呆若木雞望著門。寢宮本就應沒有餐桌,是酋斯特意為寧恩搬進來的。目的也很明瞭,就是不讓寧恩有任何藉口離開寢宮半步。寧恩環繞四周看了一邊,便慢慢起身拉開門,本以為門外最少也有一個僕人會站外面,熟知……一個人也沒有,寧恩苦笑著,扶著牆一步一步朝他最常去的花園走去。他記得,花園中種有一些可以充飢的果實。
奏樂聲,煙火盛開聲,碰杯聲,笑聲,談天聲,迴盪在空蕩蕩的花園中,一路上寧恩一個僕人也沒看到,大概都去快活了吧。這樣也對,他本來就不屬於這裡,他也不是企鵝一族的人,被孤立被排斥也是正常……
強忍著滿腹酸意,輕輕摘下一顆紅莓,放入疊著手帕的手中,手中的紅莓晃眼看都能數出有多少粒。
「打擾一下,可以問下你在做什麼嗎?」溫柔而又謙謙有禮的男聲突然在寧恩身後響起,寧恩驚恐地抓緊手中的紅莓,大驚失色猛一回頭看到站在身後的男子,立馬扭頭就想走,確切地說,寧恩更想用跑。
這個男人的身高跟吉差不多來高,身上穿著的服飾也不是米威提人所穿的服飾,但身上所散發的高貴氣息就能讓寧恩知道這個人非富即貴。況且寧恩在米威提大概是被眾人排斥的物件了吧,酋斯又對他下了狠令,如今在這種地方被人撞到,寧恩再也經受不起什麼大風大浪了,如果這個人把這件事告訴酋斯,不知道酋斯又會用什麼方式來羞辱自己。
「喂,你別不理人啊,告訴我你剛才在摘什麼?看起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喂……」宿迪歐王子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居然他問話也有人不答的,這樣深深打擊了他要強的自尊心,看寧恩轉身就要跑,迪歐小跑跟了上去,叫住寧恩。
「本王子問你話呢,你怎麼可以不回答!」
寧恩遲疑地停下腳步轉過頭,上下打量著這個人:他跟吉長得一點都不像,但他說自己是王子,服飾也跟米威提服飾也不同,難道這個人就是酋斯說的重要客人??
完……完了……
這次寧恩直接在迪歐面前跑開;自己最近也不知道為什麼肚子很容易餓,要不是實在餓得受不了,他也不會三更半夜跑到這裡來,還碰上他最不願意碰到的人,萬一有僕人到他房裡去找不到人,豈不是……
整個皇宮上下都去參加宴會了,這個人怎麼獨自一人在花園裡?難道他是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