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一線地繡著杏花。
“我……”我確實有一肚子的話想找個人傾訴,但這又都是些說不出口的話。故意逃避選秀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芸柔與我同住一室,被我牽連得還不夠麼?好事輪不上她也就算了,這種搞不好要治罪殺頭,禍及全族的事兒,我不應該,也不想拉她下水。
“我……我出去轉轉。”唉,我自己想辦法吧。
儘管皇宮大內我是來過幾次的,但終究是人生地不熟,所以我一個人也不敢走遠,只好從儲繡宮的後院踱到前院,再從前院踱回後院,在儲繡宮裡來回打轉,繼續絞盡腦汁地想啊想。
要不……裝病?
可是你當皇宮的太醫個個都是傻瓜麼?生不生病,太醫來診個脈,一看就知道了,而我又沒有那個能耐去買通太醫院裡的太醫幫我作假。
這個法子我剛進宮的時候就想過了,不可行,直接否決。
既然裝病不行,那就咬咬牙,真病好了。真病……還是有問題啊,我這副在洗衣房裡鍛煉出來的強健體魄,如果想要弄個傷風感冒或頭疼腦熱什麼的小毛小病,恐怕還真不是件輕而易舉的事兒……
裝病行不通,真病又沒那麼容易……那怎麼辦?
怎麼辦?誰來告訴我該怎麼辦?
厚!為什麼我以前就沒想起來去仔細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