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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部分

你們一個月的時間,務必把李白的這首詩譜成琴歌,剩下的一個月用來排練。

今天就到這裡,回去好好琢磨。皇阿瑪對這次演出很是期待,你們也都見識到了。都下去吧,下一次排練時間,我會另行通知。”

眾人領命退下,唯有白瀾止兀自神遊中,敏之也不看他,和婉寧相攜而出。

接下去的幾天,敏之每每和十八公主聊天,說起那個琴師,儆恪就咬牙切齒狀:“不知禮節,不懂規矩,也不知道皇阿瑪是哪裡瞧對眼了,竟這般縱容他“

敏之安慰道:“公主打小看慣了恭敬守理的內侍宮女,這宮外的原生態你當然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皇阿瑪也是惜才,公主試著把規矩什麼的放一邊,等到中秋演出的時候,單純欣賞他的表演,這樣,就沒有那麼多的氣了。”

第三百三十四章 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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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四章 豆蔻

七月中旬。《關山月》曲成,八月十五這天晚上,室內舞臺佈置得美輪美奐。臺下,作為唯一隨行的公主,儆恪和康熙同桌,宜妃變成了單獨一桌,何常在和其他小主一桌,敏之和十六福建只能坐在距離舞臺很遠的角落裡。

就算是這樣,也是老爺子的特別恩典,不然的話她們女眷只能換到偏殿裡去用餐。

舞臺上,水袖群舞剛落幕,清脆的童聲就響了起來。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長風幾萬裡,吹度玉門關。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

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閒。

讀詩的人是一群未成年皇子,稚嫩的嗓音念著氣勢磅薄的詩句,引得康熙眼前一亮:“老八家的慣會使喚人,竟想得出這樣的點子。”儆恪笑道:“其實兒臣也想上去唸詩和皇阿瑪聽,可嫂子說,我上去不合適。”

康熙拍拍她的手:“你在朕身邊坐著就好,不用做任何事,朕都高興。”天地良心,這番話鑰匙對著某個兒子講,那個兒子絕對激動得跪下表示願意肝腦塗地。

當初老康同志一句話,能把胤俄感動的痛哭流涕。莫名其妙地被封了郡王,莫名其妙地被扔到了西藏做監軍,這一去杳無音訊,老爺子這給一塊糖再一棍子揍飛的本事,從來只用在兒子身上,都說皇家重男輕女,其實兒子多到一定數量之後就重女輕男了。

敏之就覺得老爺子把十八寵得上了天,以前太后寵五公主老爺子就沒把她遠嫁。現在,看這個事態儆恪就地解決的可能性很大的。

舞臺上,皇子們的詩伴隨著古箏的琴聲慢慢變得高亢,就在詩唸完的霎那,低沉的古琴聲適時響起,舞臺幕布拉開,所有演員清一色穿著黑色鑲亮紅寬邊的三重寬袖曲裾的演出服。

中間略靠前的位置,白瀾止人如其名,一身雪白直裾,深藍色的寬邊。雖然頭型有點突兀,但是敏之知道。比起長袍馬褂,他更願意穿漢服。而且,為了這趟演出,所有的演出服都是現做的,每個節目的服裝都是她和婉寧經過多番考證後的改良品。

尤其這一出,敏之和白瀾止的師傅有過一段討論,究竟是用旗裝還是用更傳統的漢服,結果,敏芝和老師傅的意見一致,決定使用漢服,因為這畢竟是漢人的文化,雖然李白在現代考證下來是俄羅斯人,然後就有了這十幾件深衣。玄色的是當年跟康熙祭泰山時的款式,白瀾止身上穿的這件卻是在浩如煙海的古籍中考證出來的,專門在加冠禮上穿的正裝。而白瀾止今年剛好滿二十,正是弱冠的年紀。

如今,敏芝在遠處眺望舞臺上,感覺視覺效果還是不錯的,心想,老爺子這下應該滿意了吧,有背景的演員在哪個年代都惹不起啊

康熙和儆恪坐在第一排的正當中,看得最仔細,白瀾止的出場明顯康熙是很滿意的,白瀾止的衣服很符合他的氣質,而且,經過這幾個月避暑山莊的生活,他似乎不像來的時候那麼苦大仇深了,轉頭看看女兒,發現女兒低頭看菜,視線始終不放在舞臺上,不由得問:“儆恪?怎麼了?”

結果發現女兒徹底走神了,康熙抬眼看看臺上的人,視線只在自己的雙手上,也是完全沉浸其中的模樣,在他身後,左邊是古箏,右邊是洞簫,在後面是月琴揚琴二胡等等,幾乎手指上掰得的絲竹樂器都已經搬上了檯面,只不過,這兩個月的磨合,整段琴曲和身後龐大的交響樂配合得天衣無縫。

這首《關山月》自從曲成以來,儆恪不知到聽了多少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