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寶打了個哈哈,臉上的肥肉不停地顫動著:“你他媽的以為老子沒有錢嗎?拿兩千塊出來寒磣我嗎?把老子惹毛的話,馬上把你這裡給砸了!”
賭場經理軟中帶硬地說道:“四寶哥,請您不要誤會,兄弟絕對沒有看不起您的意思。
這裡是月笙哥開的,你們關係這麼好,總不至於讓我們這些底下的兄弟難做吧。”
“既然你知道我和月笙哥的關係,那我就替他管教管教你!”說罷吳四寶揮手就是一個耳光,把賭場經理打出兩米多遠。
賭場裡面的保鏢看情形不對,立即圍了過來,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杜月笙的徒子徒孫,所以對吳四寶也沒有普通人那樣畏懼,吳四寶身邊的兩名小特務非常利索地掏出手槍,準備大幹一場。吳四寶本人輕蔑地看了看周圍的十幾個保鏢,回身坐回賭桌旁邊,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架勢。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坐在對面的年輕人站了起來,大聲說道:“大家不要衝動!”
接著徑直走到賭場經理的面前,掏出一疊鈔票遞了過去,說道:“請給吳先生送一萬塊籌碼。”
然後又走到吳四寶面前,說道:“吳先生,既然出來玩,就要開心一點,跟他們計較的話,豈不是有失你的身份!”
說罷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我叫井邊次郎,是摩根銀行的董事,初次見面,請多多關照!”
賭場收到了錢,就不願意和吳四寶起爭端,吳四寶見有日本人在場,想起李士群的警告,自然不敢再生事,也就順著臺階下,和井邊次郎一起繼續賭了起來。
離開之前,吳四寶出於感激,請井邊次郎到城隍廟喝酒,沒想到對方居然慨然應允,於是就一起到城隍廟喝酒吃飯。
幾杯酒下肚之後,吳四寶試探著問道:
“井邊先生既然是摩根銀行的董事,怎麼會有時間到租界外面來賭錢呢?”
摩根銀行聲勢浩大的開業慶典在上海灘造成了很大的轟動,吳四寶也早有耳聞,知道是家實力雄厚的美國銀行。
井邊次郎回答道:“由於租界的地方有限,銀行的生意很難再有更大的發展,所以想到外面來看看有沒有別的生意做。”
吳四寶眼睛一亮,追問道:“不知道你想做哪方面自勺生意?”
井邊次郎回答道:“我本來計劃在上海開幾家規模較大的賭場,可是聽說這裡的幫派勢力比較大,不允許別人插手,所以一直在考察之中。”說完之後,他自勺臉上顯出些許失望的神情。
吳四寶連忙說道:“兄弟我在上海灘還有些影響力,如果交給我來管理的話,幫會那裡絕對沒有人敢過來搗亂!”說罷熱切地望著井邊次郎。
井邊次郎高興地說道:“吳先生在上海的影響力我也略知一二,如果你願意和我們銀行合夥的話,當然最好啦!”然後他故意問道:
“以你的身份地位,應該不會缺錢用,怎麼會想到要做生意呢?”
吳四寶隨即開始大倒苦水:“七十六號的經費全部控制在李土群的內侄手中,別人想用的話就要看李主任的臉色;我以前在滬西收保護費,順便還做些生意,收入頗豐,可是卻引起上級的猜忌,強令停止,現在幾百號徒弟都靠那點可憐的薪餉過日子,怎麼會不缺錢用!“井邊次郎點了點頭,表示理解,然後說道:“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先合夥開幾家賭場,資金全部由我來出,管理就由你全權負責,所得收益五五分賬,你看怎麼樣?”
面對這個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吳四寶哪有不撿之理,急忙連聲答應下來。
井邊次郎接著又說道:“經過一殷時間的考察,我發現租界外面還是有很多生意可以做的,等賭場走上正軌之後,可以向其他領域拓展業務,有銀行雄厚的資金支援,作什麼生意都能賺錢。”
吳四寶奸笑著說道:“其實最賺錢的就是賣白粉和煙土,只是上頭不準幹,否則絕對是一本萬利的生意。”說罷發出惋惜的嘆息聲。
井邊次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說道:“這個以後再說吧!”
結交了吳四寶之後,井邊次郎和比斯齊諾經過反覆商討,認為透過合夥開辦賭場,可以非常隱秘地達到洗錢的目的,於是決定和他通力合作。
半個月之後,容生賭場正式掛牌營業,井邊次郎和比斯齊諾作為投資方的代表出席了開業慶典,吳四寶作為唯一的合夥人也親自前來捧場,另外,為了壯大賭場的聲勢,吳四寶特意把一些幫會中間的老前輩都請了過來,結果,把開業慶典變成了黑社會慶典。
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