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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4部分

00多米,既無橋,也無船。這兩天,戴安瀾命令全師隱蔽山中,編扎竹筏。現在一切齊備,只等明晨渡河。

按說有了竹筏,一條南渡河不在話下。可是,眼下孤軍奮戰,英軍已跑得無影無蹤,友鄰中國部隊情況不明。

杜聿明軍長給他最後一道電報,是十天前從曼德勒打來的。那時,第200師從同古退到緬甸中部的棠吉。軍長說,中英聯軍在緬甸戰場已開始總撤退,第200師應立即放棄棠吉,向密支那、八莫一線集結,然後奪路回國。

可是,當全師北撤至南倫時,得知臘戍已為日軍所陷,情況危急。此時,軍委會滇緬參謀團團長林蔚電令戴安瀾,率師改道東進,渡薩爾溫江,至景東一帶,與甘麗初第6軍會合,而後退向雲南西雙版納。

但是,他拒絕了林蔚的命令。

(未完待續)

第六百三十三章 死守同古

將軍是人,不是機器。

除了照著命令,看著地圖行事,有時也靠感情,靠良心打仗!他想:第200師是第5軍的主力,現在軍長正在危難之中,更需要兵合一股,將打一處,突出重圍。我怎能撇下長官,只顧自己逃命呢?

第200師,杜長官是第一任師長。他一手培養了這支隊伍,又是他把這個師親手交給我的。在這種時候,我把隊伍拉走了,還有良心嗎?再說,第6軍在東線不戰而退,倉皇逃命,現在把第2009幣開過去,等於給人家殿後擦屁股,我戴安瀾不幹!

北進,縱然是刀山火海也要北進!戴安瀾鐵了心。只是眼下遠離長官,孤軍作戰,情報不明。友軍在哪?敵軍在哪7…概茫然。明晨就要渡河,天曉得中**隊計劃是否暴露?沿途緬奸不斷搗亂,萬一走漏風聲,日軍或者在對岸伏擊,或者派炮艇在河中攔截,中**隊危矣!

戴安瀾左思右想,心煩意亂。

“口瓜、呱、呱……”

這時,一群烏鴉在頭頂盤旋,發出陣陣悽慘的哀鳴。

天下烏鴉一樣令人討厭。而今晚,在異國的荒郊僻嶺,深山老林之中,這叫聲尤其陰森、可怖、人,報喪似的。

戴安瀾心事重重,翻了個身,坐起來罵道:“唉,今晚老鴰嚎個什麼呢?”

鄭庭芨知師長感物傷懷,便好言排解道:

“人有人言,獸有獸語。老鴰與我們何干?”

“可這討厭的東西,幹嗎老在我們頭頂轉?從撤出同古就老跟著我們,煩人!”

“師長,緬甸這地方烏鴉多嘛。大家都討厭烏鴉,其實那黑傢伙是孝鳥,不是有烏鴉反哺的老話嗎?說不定烏鴉在罵我們攪了它的窩暱!”

“唉!”戴安瀾嘆了一聲,便沉默不語。

入緬參戰,對戴安瀾來說既興奮,又惶恐。出國之前,他曾對記者說:”得遠征異域,始償男兒志願。”同時他又說:“另一方面,也有履冰臨淵的戒慎恐懼心情,因為這項工作關係和影響實在太大了!”出征後,知道他的第200師做為遠征軍的先頭部隊,長驅千里,到緬甸南部的同古接防,他更深深感到重任在肩。進軍路上,他既有慷慨激昂之外表,也有憂慮重重之內心,他對鄭庭芨說:

“全軍主力未動,我們師一氣前出到千里之外,這一仗不大好打。”然而,他又決斷地說:“不好打也得打!”

3月8日,全師附軍摩托化騎兵團、工兵團,全部到達緬南重鎮同古。

仰光陷落,如同一座摩天大廈轟然倒塌,毗連的同古立即受到影響。第200師到達同古時,城內店鋪關閉,百姓紛紛逃離,一片兵荒馬亂景象。

戴安瀾心急火燎,想盡快從英軍手裡接過城防。次日清晨,戴安瀾草草吃過早點,匆忙來到駐同古英軍第1師司令部,沒想到日已三竿,師長斯考特仍高臥未起。日本人已打到家門口,軍情緊急,危在旦夕,不知這位英國將領如何睡得這樣安穩?

按著戴安瀾那火爆的驢脾氣,要是在國內,見到這等荒唐事,恐怕要到屋後,放把火將他燒起來。可是,這是緬甸,這是盟軍。

戴安瀾耐著性子,等到8時30分,斯考特少將才梳妝披掛停當。兩位師長見了面。中**隊的到來,使斯考特喜出望外。簡單交談幾句後,英國人就急於移交城防。

同古是個燙手的土豆,斯考特恨不得馬上把它塞給中國人。

他們帶上各自的參謀人員,逐一交接防務。同古地形是不錯的,仰瓦鐵路穿城而過。

路西為1日城,路東是新城。1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