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搖,我已經命人去通知宗越,讓他回來給你治傷,另外,黑風騎我留給你……”
“別,”孟扶搖拒絕得很乾脆,“帶走,我知道你在京中的力量無法和皇營軍以及駐京京軍對抗,所以你要送你母妃回葛雅,然後帶領你的精兵,和那些聯絡好的力量起兵一路打過來,但是你回葛雅的這段路,一定要有人護送,我本想親自護送你,可是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所以,我們都各自做各自的,誰也不用擔心誰。”
她笑,目光閃亮,她確實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真武大會戰南成這個皇帝會親臨武場,第一名會獲得戰南成當面嘉獎,還會獲得一部分天煞軍權!
她要拿真武第一,她要奪天煞京軍軍權,她要殺了戰南成!
她要在戰北野打到磐都之下時,親自為他開啟城門!
她小小的臉龐,因這些決定而光輝四射,明亮至不可逼視,戰北野深深的看著她,欲待伸手去撫,卻終於半途縮手,最終朗聲一笑。
“扶搖,且看你我,天煞金殿再相會!”
……
送走戰北野,孟扶搖進入了沒日沒夜的苦練期,她要做的事很多,和雲魂一戰,她的真力又有提升,她必須抓緊時間把大風的內力融合,她還得研究月魄的練氣精華到底和自己的真力合不合,順便還研究了雲魂給的那個盒子——巴掌大,黑色,沒有邊沿,看起來根本無法開啟,也看不出什麼質料,研究了很久只好先撂開,等那個虛無縹緲的機緣。
雲痕留在磐都——他來本就是為了參加真武大會的,太淵分裂成上淵和太淵後,雲家現在是上淵國的新貴,以他的身份,自然要代表上淵參戰,當初太淵宮變,他受傷後被孟扶搖拋下,是戰北野派人悉心照料,自此便有了交情,這次來磐都,雲痕聯絡上黑風騎,知道戰北野遇險,立即前來接應,如今戰北野託他照應孟扶搖,自然責無旁貸。
雅蘭珠在戰北野離開後第二天拼死拼活趕了來,發現遲了一步啕啕大哭,拔腿又要去追,被孟扶搖拉住——這孩子勞師動眾一追,戰北野的行蹤豈不鬧得天下皆知,孟扶搖巧舌如簧,大肆吹捧雅蘭珠武功,讓雅蘭珠以為真武大會沒有她這個第一必然失色不少,於是也乖乖留下等比武,準備弄個第一名回去向父王母妃炫耀。
這日孟扶搖練武練得無聊,帶了雅蘭珠拖了雲痕偷偷溜出來閒逛,此時真武大會召開在即,磐都武風濃烈,滿街帶刀佩劍的江湖客,茶樓酒肆擠滿了來自各國的武人,經常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搶先預演了淘汰賽。
三人去了“醉扶歸”,在那張坐過的桌子前坐下,看見花公公一如既往喝得爛醉,一如既往被傻小子絆倒,一如既往敲詐人家賠償,雅蘭珠看得咯咯直笑,孟扶搖也笑,眼神裡卻微微酸楚——這個不愛喝酒,卻為戰北野整整醉了二十年的老人!
花公公臨出門時,她上前攙了一把,老人抬頭看了看她,接過了她遞過來的一個蠟丸。
孟扶搖坐回原位繼續喝酒,和雅蘭珠猜拳,忽聽隔壁一個酒客道,“此次大會,其餘各國大可不必派人來了,來了也是自取其辱,我們太淵的比翼雙劍,年紀輕輕執掌玄元宗,雷動訣名動天下,普天之下,誰是敵手?”
“比翼雙劍確定要來?”另一人問,“聽聞燕氏夫妻忙於政務,未必有閒。”
“師兄會來。”說話的是一個神情倨傲的少年,“他就算不來,我在也一樣,我可是得過師兄親自指點,雷動訣早已爛熟於心。”
眾人一陣附和,諛辭潮湧,那少年神情越發驕傲,環視四周傲然不語,一眾酒客都默默低下頭去——這少年在這酒樓已經連擺了數日擂臺,劍下從無敵手,確實手下有兩把刷子,怨不得人家驕狂。
卻有人突然哈哈一笑。
“喂,啥叫比翼雙劍?”孟扶搖趴在桌上,大聲笑問雅蘭珠,“比什麼翼?一對鴨子?一對鷺鴦?還是一對蝙蝠?”
雅蘭珠眨眼,“莫不是一對雞翅?”
兩人頓時笑得拍桌子擂板凳,酒樓裡鴉雀無聲,都用憐憫的目光看孟扶搖——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敢得罪雷動訣的傳人,這下只怕要死無全屍了。
孟扶搖一邊笑一邊抹眼淚,“我滴親孃耶……雞翅雙劍……”
忽然寒光一閃,一柄劍直直指到孟扶搖鼻尖。
“你敢辱我燕師兄?找死!”
天煞雄主 第六章 讓我去痛
“哦?”孟扶搖恍如不覺那般凌人殺氣,抬頭笑問,“誰是你燕師兄啊?我咋沒聽過。”
眾人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