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這也太毒了吧。”陳偉慌忙擦了擦嘴,哭喪著臉看著王豔,“這種話可千萬不敢亂講,萬一被其他姑娘聽到了,我可找不到女朋友。”
“噗——”這下輪到我噴湯了,陳偉這傢伙說話真是夠不要臉的,差點兒沒把我嗆死,王豔趕緊拿起紙巾,幫我清理,真體貼!
陳偉眼珠子轉了轉,做出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對王豔說:“嫂子,你不知道吧,宇哥以前可被那個女什麼,看上過哦。”
“什麼?!”王豔有點吃驚。
我知道這混蛋想要說什麼,他估計是想起了以前我被紅衣女纏住那事,這事我還從沒和王豔提起過。
“怎麼回事啊?哦——”王豔轉過臉,瞪著我說,“老實交代,是不是以前有女朋友?”
“冤枉啊!”我正要解釋,陳偉嘿嘿一笑,在一邊煽風點火,“沒錯,他就是不老實,嫂子讓他坦白從寬!”
“沒錯!”王豔一拍桌子,“老實交代!”
“對,老實交代!”陳偉也拍了下桌子。
完了,這下可算是四面楚歌,他喵的陳偉,我恨得牙癢癢,抓起根筷子,正要甩向他,被王豔攔住。
陳偉找到了靠山,樂得搖頭晃腦:“怎麼地,還想殺人滅口?”
“對。”王豔故意板起臉,一本正經地說,“證人不能殺。”
陳偉在一旁點著頭應道:“就是,就是。”
“是你個頭。”我趁王豔不備,唰地一下把筷子甩出。
丟飛鏢我可真是有一手,從小我就愛拿小木棍或石頭子什麼的練準星,百發百中那是吹,但打十次八次中,那的確是事實。
我上高中那會,曾在三、四米開外,把一個小紙團扔進了我同學張開的嘴巴里。
這時陳偉離我不過三步的距離,那根筷子,不偏不倚,直直飛向了他的咽喉,正中要害。
陳偉誇張地哎呀一聲,連聲說:“死了死了。”
“歐耶!”我發出一聲歡呼,做了個勝利的動作。
王豔啞然失笑,隨即又板起臉,對我說:“他死了你也得交代!”
“行,行,行,交代,我交代。”拗不過這個小姑娘,我只能服軟。
等我把事情說完,王豔臉上的表情很奇怪,似笑非笑,看著我,不說話。
我搓搓手,做諂媚的笑:“怎麼樣,不怪我吧?”
王豔眉毛一挑:“不怪你?”
說著拿起另一根筷子,在我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好你個莫宇,我就說你不老實吧,你居然連女鬼都敢勾搭,還上了人家的床,你這是,你這是……”
“色膽包天!”陳偉趕緊接腔。
“對,色膽包天!”我腦袋又捱了一下,陳偉在一旁樂不可支。好吧,我忍,陳偉這混蛋。
鬧了陣,王豔終於放過了我,接著又提起鬼搭車那事,王豔拖著下巴,瞎猜說那也許不是鬼,是山媚。
山媚?這名詞新鮮,我還從來沒有聽過。
王豔說,她有個男同學,外婆家就在我們剛去過的小鎮,據他講,在他外婆家那邊,一直流傳著山媚的傳說。所謂山媚,望文生義,自然和山有關——山裡的女妖精。
有件事是這樣的:有個男村民,一天夜裡騎著腳踏車從縣城往家趕,半路遇見個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子在路邊招手,他停下單車,問那女子去哪,那女子說要去某某村,他一聽,樂死了,正好順路,他拍拍車把,爽快地說上車吧,帶你一段,於是那女子就坐到了車後。
女子才上車,那村民就感覺有些不大對頭,女子看上去很瘦,撐到底八十來斤,可她這一坐上去,單車猛地一沉,像是壓了個兩百來斤的東西。
鄉間的碎石子路不好騎,沒騎多遠,村民就累得哼哧哼哧起來,女子在車後嬌滴滴地問,大哥你是不是累了啊,要不要停下來歇會啊。
那村民要面子,說不累,你才多重啊,再來兩個你都沒問題。
女子聽了,咯咯地笑,笑得那村民心猿意馬,女子說,等會到了我家,大哥你就去歇會,喝點水。
村民說,這天晚了,不太好吧。女子說,沒關係,反正家裡也沒人,就我一個。
村民聽了,心頭一陣亂蹦,女子那話的意思,明擺著的,想到那女子的風騷樣,村民禁不住渾身燥熱,恨不能現在就扔下車,把她往路邊的稻田裡一摁。
這心裡有了慾望,腳下就添了勁,村民喘著粗氣,嘿咻嘿咻,居然把車蹬得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