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怎麼了？”我對著陳偉吹了一口氣。

他空出一隻手，扇了扇面前的煙霧，不緊不慢的說：“我覺得吧，今天這種日子，還是少說話比較好。”

“好個頭啊。”我又噴了他一臉的煙，然後轉回了頭。

一路上十分順利，我們到了小鎮辦好事情之後，也不打算逗留，隨便吃了一點兒東西，立刻就開車返程。

因為後車廂裡沒有了屍體，回去的路上，陳偉也不顧忌了，跟著我東拉西扯，聽的我都煩了，順手擰開了收音機。

一陣恐怖的音樂突然從音響裡傳了出來，音量很大，嚇得我們兩個身體一顫，我趕緊把音量調小，陳偉罵道：“什麼鬼東西。”

“好像是個廣播劇。”我聽了聽內容，回答道。

“換一個換一個，這聲音嚇死個人。”陳偉看了一眼收音機對我說道。

“聽聽嘛，好像挺有意思的。”我覺得這故事還挺有意思，說道。

陳偉罵：“聽你個頭。”

不等我動手，他自己把頻道調開了，換了個音樂臺。我也懶得堅持，有些不太高興的抱怨了兩句。

正當我迷迷糊糊打盹時，感覺有人在身邊輕推了我幾把，我睜眼一看，是陳偉，他神色有些不自然，直視前方，一隻手還在推我。

“怎麼了？”我打著哈欠，伸了個懶腰。

陳偉把車速放得極慢，對我說：“你看，那個女的，還在。”

“啊？”我吃了一驚，使勁揉了揉眼，果然，前方几米處，那女人帶著那小女孩，依舊站在路邊。

與開始不同的是，我們去那個小鎮的時候，她們是站在馬路的右邊，現在我們是返回，她們卻來到了馬路對面。

她們到底要往哪個方向去？現在已經是午夜十一點多，距我們第一次遇到她們時，已經過了將近四個小時，這麼久了，她們怎麼還沒等到車，即使沒等到車，也不至於一直站在這地方傻等吧。

這對母女，要不是腦子有問題，那就是……我打了個寒顫，今天可是農曆七月十五啊，可別又中彩了。

那女人看見我們，舉起手，在空中隨便甩了一下，看動作她似乎一點也不著急，攔車的手勢顯得隨意而無所謂，反正就這麼意思一下，愛停不停隨便你。

陳偉把車停在她們旁邊，我放下車窗，問那女人：“你們去哪？”

她沒說話，有些緊張地看著我，緊緊拽著她女兒，顯得很不安。

“你去哪？要不要帶你一段？”我儘量把語氣放得和緩。

那女人還是不說話，也沒有上車的意思。

“怎麼辦？”我問陳偉。

陳偉趴過來，將頭探出窗外，對那女人叫道：“喂，你到底去哪？不上車我們可要走了啊。”

見她還是沒反應，陳偉縮回身子，把車啟動。我看她們一眼，關上了車窗。

“喂，她們是不是那個啊？”見車開出一些距離了，我才小心翼翼地說。

“我看那女的這裡有問題。”陳偉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感覺有些錢奇怪，順著陳偉的意思說道：“估計是從哪裡跑出來的，可是那小孩怎麼也不說話，難道母女都有精神問題？”

陳偉搖了搖頭，說：“遺傳。”

我有點不放心，問陳偉：“你說我們要不要報個警什麼的？”

陳偉猶豫了會，說：“算了吧，我們也弄不清那女的到底是不是神經病，報了警回頭還要東問西問，天亮了都回不去。”

我想想覺得也對，嘆口氣，沒說話。

快到城裡的時候，前面不遠處有個加油站，陳偉說加個油，把車開進加油站。

加完油，陳偉付錢時，加油員指著車尾問：“你車屁股上怎麼掛著件衣服？”

“衣服？什麼衣服？”陳偉納悶不已，往車尾走去，我也趕緊跳下車，跟過去看。

果然，車尾的車牌上，居然掛著件女人穿的短袖襯衫。我走進細看，腦袋嗡的一聲響，這件白底紅花的女式短袖襯衫，居然是在路邊攔車那女人身上穿著的那件。

“我去！這是怎麼回事？”陳偉驚駭得要命，趕緊蹲下身看車底和後輪，沒發現異樣，稍鬆了口氣。

“這衣服是那個女人穿的吧？”我有些擔心的小聲問道。

“這是怎麼回事？”我心裡想著，難不成是那女人脫下衣服自己塞上去的？

這不可能，就算她腦子不正常，做出這樣的舉動，我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