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後背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個女的,在一間小小的泥巴糊的爛房子前,一開始我還沒注意到,望了一圈才發現,這些墳墓別墅中間居然夾著一間這麼破的泥巴房子,一個披頭散髮渾身溼漉漉的女人蹲在門口不曉得在擺弄什麼,當時她是背對我的,就在我看她的時候,她忽然轉過身,直勾勾地看盯著我……”陳偉說。
“她長什麼樣?”我問。
“看不見臉,都被頭髮擋住了,只露出兩隻眼睛,這時我發現她手裡還拿著塊木牌子,就是掛在每棟房子前面寫著名字的那種牌子,就在這個時候,天忽然下起雨來,我當時嚇傻了,像根木樁似的紮在原地,雨下得非常大,我幾乎睜不開眼睛,心裡一直在想我這是跑呢?還是跑呢?還是跑呢?可這個鬼地方我到底應該往哪裡跑才是?等我決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跑再說的時候,我發現我根本邁不動腿了,渾身上下都在抖,像在打擺子……接著我發現她上半身動了一下,抬起手,似乎想把牌子遞給我,同時還和我說一句:‘我叫邢渲。’”
“邢渲!”聽到這,我們不約而同大叫起來,從吳警官的反應來看,他應該和我想的一樣,她說的是邢渲,而非邢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