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偉卻以為她說的是邢萱,他用力點了下腦袋,叫道:“對,邢萱,她說她是邢萱,他媽的居然她說她是邢萱!”
陳偉十分激動,彷彿該女鬼的形象玷汙了他心中完美女神邢萱,換言之,就是陳偉認為:呸,你也配叫邢萱。
“冷靜,冷靜。”我拍拍陳偉的肩膀,吳警官又遞給他一支菸。
“冷靜?!”陳偉兩眼一瞪,“我怎麼冷靜,在那個鬼地方,遇見那樣一個鬼女人,還說她叫邢萱,你叫我怎麼冷靜?!”
我突然覺得陳偉有點神經質,張嘴罵道:“媽的,我是讓你現在冷靜。”
“哦。”陳偉瞬間平靜了,“我現在是很冷靜的,只是回憶當時的情形,太恐怖了。”
“繼續繼續,然後呢?”吳警官催他。
“然後我就懵了,也許懵了一會,也許很久也說不定,反正當時感官全失,就像魂丟了一樣,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莫名其妙又回到墳山上,正對著那個女屍墳發呆,你們說,我是不是被這個女鬼給纏住了?”陳偉有些鬱悶的說道。
沒有人回答他,沉默了將近一分鐘,我若有所思地喃喃道:“原來她叫邢渲。”
“什麼?”只有陳偉還不太明白。
“陳偉,你剛才在山上,有沒有看見一個紙人?”吳警官忽然想到那個紙人。
“紙人,什麼紙人?”陳偉被吳警官弄得雲裡霧裡。
“哦。”我應了聲,繼續陷入沉思。
“他……”陳偉看看我,又看看吳警官,非常不知所措,“是我中邪了,還是他?”
“都中了。”我說。
“原來她叫邢渲。”李師傅捏著菸屁股使勁嘬了兩口,說:“這樣事情就好搞了嘛,我們把她的名字換上就是了。”
“那重新換個木牌子?”我問,心裡沒底,如果只是換個木牌插上的話,水庫女屍以後會不會還會不安分?
“還是做個墓比較好。”李師傅沉吟道。
“我也這樣想,一次做到位,省得以後鬧麻煩。”陳偉點點頭表示同意。
“不過那個錢,哪個出啊?”吳警官在一旁說道。
“我找館長說去。”陳偉說道。
“這個錢嘛,當然是由所裡出,這個事嘛,你和李師傅去辦,要好好辦,用心辦,儘可能地滿足她,安撫她,不要出來鬧事嘛,影響我們的業務就不好了。”館長在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如是對陳偉說。
陳偉回來,轉述給我們聽,說:“你們說館長是不是要升官了,這個官腔越打越不像話。”
“我還是覺得不對啊。”陳偉忽然沒頭沒腦地冒出一句,剛才我和吳警官聊了半天,他一直心不在焉。
“什麼不對?”我問。
“就是那個那個……我越想越不明白,那個邢渲,她幹嘛找我啊,她要麼找你,要麼找李師傅,你們說,她憑什麼找我啊?”這幾天陳偉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怎麼想怎麼不明白。
“都和你說過一萬遍了,因為邢萱啊。”我白了他一眼。
“這有什麼關係?”陳偉瞪起眼睛。
“你如果當時不在她墳前唸叨那一聲邢萱,也許就沒事了。”吳警官說。
“那也不應該找我啊。”陳偉嘀咕著,覺得自己是最大受害者,雖然沒受到肉體上的傷害,但在精神上,受到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他覺得,殯儀館應該對他有所補償才是。
“這個你別找我,你找館長說去。”我回答。
“是兄弟不?”陳偉看著我問道。
“現在不是。”我笑著看著他。
“好你個莫宇,你信不信我詛咒你。”陳偉一副想要跟我打架的樣子。
“我呸!”我笑著呸了他一口。
邢渲的墳修好了,很不錯,雖然比不過莊有錢的氣派,但較之以前一堆黃土加一塊木牌的寒酸狀,如今已是天壤之別。
墓地竣工這天,陳偉帶了許多祭品上去,燒完這個燒那個,搞的滿面塵灰煙火色。
完事後,忽然想起那晚我們看見的紙人,四處找了一圈,沒有紙人痕跡的發現,於是我順便把那晚散落的佛珠給一顆顆找了回來,說回去找根繩子串起來,還給葛大爺,至於葛大爺敢不敢要,那就是他的事了。
“我要是葛大爺,打死我也不會要的。”看著我一顆一顆地穿珠子,陳偉這樣說。
“那就不管了。”我一邊穿一邊說,“不過這個東西真不靈,葛大爺大概是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