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林風的臉,“乖,別這麼怕。先去洗個澡,回來我再整治你。”
浴室裡熱水奔騰而下,白霧一樣的水蒸氣充斥了不大的空間。林風光裸著身體站在水中,看著手腕上的佛珠串。中間一顆佛珠裡鑲嵌著微型聯絡器,閃爍著一點一點的紅光,那是外邊的特警組成員在拼命要求聯絡。
林風慢慢的彎起一點冷笑,伸手扯斷佛珠串,把那個聯絡器丟進了下水道口。
“五年了……”他喃喃著嘆息,聲音低沉近乎於無聲,“我已經等了這麼長時間了呀……”
大概是因為等待了太久、蟄伏了太久,以至於心臟和神經都變得麻木起來;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這一刻,反而覺得有點衝擊力巨大的、猝不及防的突然。
浴室裡的水到很久以後才漸漸停下來,羅冀也不急,坐在床頭點了一支菸,慢慢的看著它燃盡。
紙門被輕輕的推開,羅冀抬起頭,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隻光裸的腳小心翼翼的踩在柔軟的羊毛地毯上,被熱氣蒸出一點薄薄的粉色,還帶著沒有擦拭乾淨的水滴,一走就留下一個淡到幾乎看不見的足印。
他沒有給林風專門準備睡衣,林風穿著他的浴衣走出來,尺寸太大了一點,衣襟差點從肩膀上滑落下去。
羅冀笑起來,抽了一張紙巾,俯身去給他把腳踝上掛著的水滴擦乾淨。林風條件反射的想退去半步,但是被羅冀一抓,緊緊的按在了原地:“你怕我?”
林風輕輕的嗯了一聲。
“為什麼?”羅冀站起身,微笑著盯著林風,“我看上去很兇?”
林風猶豫了一下,幾不可見的點點頭。
羅冀低下頭,貼在他耳邊,輕輕的問:“——那既然這樣,為什麼你還特地跑去把我從車裡救出來呢?”
林風垂下眼睫:“羅先生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羅冀稍稍離開了一些,仍然非常近距離的盯著林風的臉。這孩子恰到好處的低著頭,燈影覆蓋在面額上,似乎有些畏懼的顫抖著,卻看不清楚表情。
羅冀微笑著命令:“抬頭看我。”
林風畏縮了一下。
羅冀猛地一把拽起他的手腕,用力之大讓林風踉蹌了一下,猝不及防間差點摔倒。一陣讓人難以忍受的劇痛從腕骨那裡傳來,幾乎要被硬生生掰斷了,林風失聲痛呼:“啊!”
羅冀淡淡的冷笑:“反抗啊,你不是身手挺不錯的麼。”
“啊……我不知道您說什麼,放手!放手!”
聲調到最後已經稱得上是尖利,緊接著喀嚓一聲脆響,腕骨在手掌中錯位開來,羅冀自己都愣了一下。
林風幾乎脫了力,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手腕因為脫臼而顯出大片的腫脹和青紫,看上去真有點��恕�
從頭到尾都沒有一點反抗,只是不斷的掙扎,那掙扎都柔軟而無奈,只需要一隻手就能輕而易舉的壓制下來。身為一個格鬥高手,羅冀知道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在受到威脅的情況下,身體會不受控制的做出反擊反應,這種反擊是完全逃不過內行人眼睛的。林風剛才被擰斷手腕的時候完全沒有任何一點反應能稱得上是受過訓練,就像只小貓一樣脆弱而嬌貴,完全和那天從車裡把他拉出來的迅猛身手判若兩人。
也許有人經過格外嚴苛的特訓,可以在危急時刻壓制住反抗的本能,裝出一副普通人不堪一擊的樣子來……但是那種人屬於此道高手中的高手,林風有那個演技麼?
……難道真的是自己認錯了,他真的只是個被方天河資助過的學生,因緣湊巧的落到了自己手裡?
羅冀俯身去溫柔的把林風拉起來,手腕一卡嚓的一聲接上了骨頭。這孩子因為疼痛和恐懼而臉色微微發白,長長的眼睫上還掛著一點淚珠,微微的顫動著。
“別怕,是我錯了。現在還疼麼?”
林風喘息著反問:“羅先生大權在握說一不二,難道我說一個是,您就住手了不成?”
這話說得很不留情面,但是他這時候因為疼痛而帶著微許的哽咽,聲音也細微柔軟,讓羅冀聯想起上好的棉布,觸感極致的細軟,伸手就能揉出褶子來一樣。
他縱容的微笑起來,低頭溫柔的親吻林風的額角:“乖,這次是我不對,下次不會這樣對你了。你這麼漂亮,乖順點聽話點好好跟著我,我不會虧待你的。”
林風突然覺得肩上一涼,羅冀伸手把他的衣襟拉了下來。原本這件浴袍就非常輕軟寬大,腰帶堪堪一系,勉強裹住身體,被羅冀這麼輕輕一拉,肩膀到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