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呢?”
酒宴(3)
“那便都娶了唄!”朗月不在乎地笑道,眼中卻也露出一絲傷感,但又似無可奈何。我一愣,隨即明白這又是21世紀與這些丫頭的代溝問題。
“那如果大王不喝你的酒怎麼辦?”
“我不知道,但今天是我唯一的機會,如果今晚失望而歸,我就終身不嫁!”朗月一掃眼中的傷,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倒吸一口氣,原本想和虹衣死士們相認,看看他們的表情是怎樣,好讓我知道婆婆的死亡原因。可若是和他們相見,憑紫衣叔和黃衣叔火暴快嘴的脾氣,怕是要鬧得酒宴辦不下去,我欠朗月一個情,這就還給她吧。
正想著,七個大漢便並排遠遠地走了進來,那七個我曾經熟悉的影子,曾經叫我小魔龍的漢子,曾經為我立墓的爹爹……望著他們離我們越來越近,我又看看朗月興奮的模樣,無奈地抿抿嘴,決定不在酒宴上相認虹衣死士,於是連忙低下頭。
我低著頭,勉強能看到七雙不同顏色的靴子從我桌前走過,一雙腳突然停頓在我跟前,帶著一絲顫慄,是赤色的,少頃,又不露痕跡地繼續舉步向前走去,我這才抬起頭,只見他們走到虎皮座椅前便分成兩列站著,我坐在酒席的中間,隔這麼遠,估計他們也看不清我的模樣,便大膽地張望四周。
又傳來一聲“大王到!”
全場人都站了起來,朗月也拉著我站起來,等一抹黑色影子站定在籬芭門邊,朗月立刻攥著我同眾人嘩啦啦地跪了一地,我心裡有說不出的難受,我並不想給一個囚禁了我十四年的所謂夜山的主人下跪,雖然他只是八年前才登位,但心裡仍是不舒服。轉而一想朗月的姑娘心我又只好作罷……
——6更——
酒宴(4)
該死的,那死大王也不讓我們起來,居然慢吞吞地從我們桌前走過,留下一串獨尊的氣息,估計已經坐到虎皮座椅上了,他才緩緩地開口,聲音低沉而響徹全場:“都起來,酒宴之上不必拘禮。”
我真想掐死他,不必拘禮還讓我們跪這麼久,眾人異口同聲地高謝過之後便站了起來,朗月遙望著遠處的大王甜甜地笑著,未喝酒臉上卻先有了一抹紅暈。
我好奇地也向大王望去,但只看到一個模糊的面龐,好像是披著黑色的風衣,沒有扎辮子,只是一個金色箍子綰住……藍色長髮,夜風中那髮絲顯得特別飄逸,我驚訝住了……
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也一頭藍髮,可是我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身份,該不會是這個什麼大王的親戚吧……也不對,哪有人把自己親戚囚禁的,我開始對這個大王好奇起來。
正想間,一些姑娘又端上來幾盤涮洗乾淨的生肉,看得我一陣反胃。
夜山的人還挺前衛的,居然吃生肉,怪不得一個個長得胳膊大腿粗的,我把面前的生肉推了推,只是喝了一點杯中的酒,然後又一口噴了出去,辣死了……
“嬌龍,你不喜歡生肉?”朗月見到我這模樣問道。
我苦笑了下,腦中忽然萌生一個想法:“我知道有一種非常棒的吃肉的方法,你想不想知道?”
“好啊。”朗月驚喜地說道,又別有含意地望了一眼遠處的大王,她該不會是想把我的方法去敬獻給大王吧,這丫頭腦子還轉得挺快的。
我向朗月勾勾手指頭,朗月把頭湊過來,我立刻在她耳邊如是說了一番,她便興奮地離座而去。
——7更完,大家晚安——
酒宴(5)
不一會兒,朗月帶著幾個手中拿著辣醬、甜醬、蔥的少女走到半中間向大王跪下了,桃眸含笑地說道:“大王,朗月為您特製了一道菜。”
“朗月什麼時候變閨中女子了?”大王傳來一聲輕笑,那聲音是屬於加強級磁性的,像是有種致命吸引力,讓人不知不覺地陷入其中,只聽聲音已覺如此,怪不得朗月一心非君不嫁呢。
朗月不樂意地撅起嘴:“大王你就取笑朗月好了,朗月做好了也不給你吃。”
“呵呵,索木朗,你的女兒是越發刁蠻了,可真說不得!”大王的眼神朝我這邊射來,聲音中帶著幾分夜山人獨有的豪爽,可不知道為什麼,那聲音在我聽來似有些牽強的歡樂,像是偽裝的。
索木朗鷹眼一黯,衝大王點點頭,然後教訓朗月:“朗月,只管做你的菜就好,怎能跟大王撒潑。”
“好嘛好嘛,我這就做!”朗月被父親一喝斥,也知多說無益,便站了起來,把手裡的鐵板放在中間的火盆上,在上面灑了一層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