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遇皺眉,“皇上傷了沒有?可知是什麼人乾的?”
“皇宮封鎖了訊息,好像是被帶毒的利器刺傷,如今昏迷不醒。”
“備馬。我要立刻趕到宮中。”容遇走回帳篷之內,流芳一臉迷糊地坐在床上,看著他向她走來,想起昨夜的事,不由得緋紅了臉。
他綁好她中衣的衣結,然後給她穿好外衣繫好釦子,一邊說:
“宮中有事,我要立刻趕回去,遲些容青會送你回府。等我回來,我有些話要對你說。”
“不能現在嗎?”她咬咬唇,“你現在就告訴我,為什麼要和我離婚?”
他在她眉心烙下一吻,“乖乖的等我,嗯?”
他大步邁出帳篷之際,她忽然想起什麼急急地踩著絲履追上前去喊了他一聲:
“遇——”
容遇回頭看她,卻驚見她的身子晃了晃,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盡,雙目緊閉軟綿綿地倒下,昏了過去。
“阿醺!”他失卻了冷靜,衝過去抱起她的身子大喊道:“容青!把大夫給我找來,快!”
第一百五十八章 婚迴路轉?1
這一夜下了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焚玉山莊銀裝素裹,莊內的野生臘梅第二日清晨開滿了淺淺淡淡的花,沖淡了冬日寒冷肅穆。
焚玉山莊那處種滿了竹子的別苑內,裴管事不安地在廂房的圓門外徘徊,一邊對容青說:
“容青,你說王妃她究竟是怎麼了,睡了整整一夜現在還沒有醒來?”
容青笑笑,“裴叔別擔心,傅先生說了,只要好生靜養王妃的身子總會大好的。只是,宮中有事,王爺卻留在這裡,也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廂房內,容遇坐在床沿靜靜地看著雙目緊閉時而皺眉似在夢魘的流芳。
他手中的拳頭握緊了又鬆開,伸手去撫平她微蹙的眉頭,她比任何時候都要安靜,都要孩子氣,那微翹的嘴角,倔強的下巴還是能讓人想起她耍小陰謀得逞時候的慧黠得意模樣。
可是,她怎麼能夠那樣的粗心,連自己又有了小孩的一無所覺?
昨夜傅青山替她把脈開方後走到外室,問他:“王爺可是不想再要百里家的子嗣了?”
流芳有了?他很意外,也很驚喜,可是不明白傅青山這樣說的意思。傅青山又說:
“王爺不是休了顧六?那如今她腹中骨肉,還是不是百里家的?”
“青山,別人不明白,難道連你也不明白嗎?”他微微激動,說:“若是真的要將她休棄,我又何苦執著這麼多年?”
傅青山冷哼一聲,不置可否,說:
“那你可知道,她已有將近兩月的身孕,孕婦是不能傷心,不能受刺激的?”
容遇臉色微變,眼中滿是愧疚,低聲說:“我不知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她懷看雲的時候他不在她身邊,他不知道她胃口不好,想吐是妊娠的反應,給她一紙休書時也只想過她不會相信他不愛她,所以篤定地演了那場戲。
她說,她真的傷心了,所以那休書她認了。
現在想來,自己還真是該死的混帳了一回。
“那王爺又是否知道,孕婦是不能喝酒的?聽容青說,她幾日前才醉過酒?!”
容遇懊悔不已,那天他答應請她到醉月樓吃白玉蔥油雞,本就打算把她灌醉帶回靜安王府,省得看著她跟著曹楠四處閒逛交流感情的……
“不僅如此,王爺昨夜可是縱慾犯禁?可要知道女子懷孕初期胎兒不穩,不能與人同房……”
“青山!”容遇深吸一口氣,無奈而沮喪地說:“我錯了,我知道錯了,後悔也太遲了對不對?你現在能不能告訴我,她到底如何了?”
“王爺,”傅青山沉吟半晌,“若是胎兒與母親只能留一個,王爺作何選擇?”
容遇輕嘆一聲,頹然道:“那自然是要保住母親。”
傅青山收拾藥箱準備離開,看容遇一臉憂慮的樣子不禁失笑,拍拍容遇的肩膀說:
“王爺苦著一張臉做什麼?還是收拾好心情準備當第二次父親吧!顧六的寒症早就治好了,如今有了孩子,好好調理靜養,應無大礙。昏倒只是一時血氣不足,只要王爺剋制一下自己,她應該不會再虛脫昏倒的……”
“傅青山!”容遇幾乎是吼出他的名字,“那你為什麼要問我留孩子還是留母親?!你覺得我的心臟強大得可以承受你無聊的試探?”
傅青山嘆口氣,說:“王爺,青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