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結,這不是拐著彎在罵她教唆兒子放火燒他的帳篷?喂、喂喂,那誰,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那明明是她的帳篷,他大模斯樣地走進去是幹什麼?
她連忙追上去。看雲也想跟過去,楚靜風從一旁閃身出來一把抱起看雲,笑著說:
“小傢伙,誰讓你把焰火放到你老爹的帳篷那兒的?你膽子可真大!”
看雲嘻嘻一笑,“你猜?!”
楚靜風想了想,臉上笑意更深,掐了一把看雲的小臉蛋,“老狐狸和小狐狸一樣狡猾,你娘真可憐,一輩子也逃不出你兩父子的手掌心。看來今夜你是要跟定我了,不如給我說說,你家的老狐狸許給你什麼好處了……”
看雲乾笑兩聲,“還有無為哥哥,今夜也要滋擾楚叔叔了。”
帳篷中,流芳氣憤地看著一臉悠然自得的容遇,他早已坐在那張狹窄的小木床的床頭,斜靠著錦緞墊子,雙目半閉似有睡意。她大步走到他面前,伸手要把他拉下床榻,他反手一扣扼住她的手腕一拉,她整個人便華麗麗地撲在他的身上。
“今夜,你是無論如何都趕不走我的,你信不信?”他說。
她又羞又惱,被他握住的手掙扎不出來,只得恨恨的說:“王爺,你的姚姑娘在等著你,她陪你就好!”
“我喜歡看你你吃醋的樣子。但是我和她,沒有你想象中的那種關係。”
“你不用向我解釋,我不是你的什麼人。”
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薄唇擦過她的嘴角,那輕柔的觸感讓她無端的一陣戰慄。
“我本就不打算多說。阿醺,我現在才知道跟你鬥嘴沒有什麼用處,要讓你明白何必用說的?直接做就好了。”
“明白什麼?做、做什麼?”她的舌頭開始打結,這麼窄小的床,而且那床板輕薄得不堪一擊,說不定一動那木板就斷裂了……呸呸,顧流芳,你有的沒的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現在是前夫,沒收了你的長期飯票,你還用提供任何服務給他的麼!
她用力去推他,不料推不動,反而身下的木板發出“吱”的一聲,嚇了她一跳,再不敢輕舉妄動。
容遇這時趁機吻住了她的唇,溫柔輾轉。有多久沒有好好地抱過她了?有多久沒有嗅到她髮間身上的蘭花氣息了?滑膩細緻的肌膚他一點也不陌生,然而還是一樣的讓他的血氣瘋狂地上湧,他把她的雙手鎖在頭頂,她反抗無效睜著霧濛濛的雙眼氣憤而嬌弱無力地看著他,他嘆息一聲吻上她的眼睛,喃喃道:
“阿醺,我想你,想瘋了。”
“你是想要我,想瘋了。”她很清醒而理智地指出。
“想你,也想要你,這有區別嗎?”
“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動物。你傷了我的心,沒去彌補半分,如今還想讓我去安慰你的身體,你……唔……”話沒說完,就被男人狠狠地咬住唇蹂躪了一番。
一個糾纏甚深的親吻後,他放開她,看著她臉色通紅一副缺氧拼命喘氣的模樣,說:“阿醺,男人的話都是不可盡信的,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何其容易?但是一個男人愛不愛你,他的行為是騙不了人的,比如現在……”
“現在?”
“現在我會讓你知道,我有多愛你……”
他卸下他和她身上多餘的障礙,固執而有耐性地哄著她,淡如水的親吻漸漸變重,一寸一寸地炙烤著她的肌膚,喘息聲低沉而沙啞,纏綿入骨。
“阿醺,我是你的……你還……要我嗎?”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被蠱惑了,昏了頭了,不然不會放縱自己伸手抱緊了他緊繃的身體。
他溫柔而霸氣地進入她的時候,她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前所未有般充實,她緊窒的身體包裹著他的炙熱,好像兩個人再也分不開了一般。
她真真切切地知道,他的人是她的,他的心也還是她的。
如果這也是在騙她的話,她還有什麼辦法不繳械投降?
“遇,別走……”她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之前,喃喃地說了一句。
他側過身來從背後抱著她,把臉枕在她黑瀑似的髮絲上,嘴角扯出一絲甜蜜安心的笑容,閉上眼睛開始了這兩個月裡睡得最寬心的一覺。
天剛亮的時候,帳篷外傳來容青稍顯緊張的有要事稟報的聲音。
他替她掖好被子,隨手披了件外袍,起身走到帳篷外。
“王爺,繁都出事了。”
容遇挑挑眉,等著容青的下文。
“皇上在來焚玉山御苑的途中遇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