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小傷,沒事的。”我低啞一笑,和順地倚向他,這是我這些日子以來唯一一次主動地靠近他。他伸臂環住我,半晌,沉然道:“知道朕為何不想告訴你這件事麼?”
我略一思忖,嚴肅道:“因為臣妾不是御醫。”
“……”他低頭微瞪我一眼,徐徐解釋著,“朕知道這些日子你心裡都有怨,是想找辦法解你的心結,但不是用這樣的法子。”他的手指輕撫著我的臉頰,言語輕緩溫和,“朕要的不是你的感恩戴德。”
我無言以對,只倚在他肩頭安然闔目,不再有昨日的夢魘。
如此大事,註定是壓不住的。很快從宮中傳遍朝野,群臣在怒斥嶽凌夏的同時,也不會忽略我的存在。
“晏氏出身卑賤,此番雖非她之過,然畢竟因她而起傷及聖體康健,實當與岳氏同罪論處。”
我在成舒殿外聽到這話,腳下頓住,一蹙眉頭問一旁的宦官:“裡面是哪位大人?”
“是左相姜大人。”宦官躬身回道,抬了抬眼睨著我的神色,低言道,“從前跟娘娘共過事,臣說句不該說的……這事大概免不了要鬧大。事關聖體安康,不止左相大人,幾位朝中大員都進了言,只怕……”
“怕什麼?”我冷然一笑,“人是蕭家送來的,要我與岳氏同罪,蕭家休想逃過。”遂頜一頜首,淡道,“有勞通稟。”
雖則平日裡進成舒殿都不需通稟,但近些日子因他有傷在身,大多事物皆在成舒殿處理,故而多有外臣,總還是稟一聲合規矩。
不一刻,有宦侍出來道:“娘娘請。今兒個左相大人在,娘娘您……”
“本宮知道。既然陛下敢讓本宮見,本宮便是有分寸的,不勞中貴人操心。”
他不再多話,一垂首請我進去。
“陛下大安。”我在案前盈盈一福,起身間又想側前方正稟事的那人一頜首,“姜大人安。”
姜麒回看我一眼,冷然輕哼:“妖女禍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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