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近得連鼻息都聽得清晰。
“陛下……”雖然神思清明大半,猶覺得頭昏昏沉沉,不自覺地向裡躲了一躲,他笑意不減地再度湊近,側倚塌邊將我圈在臂彎中伸手挑起我的下巴:“躲什麼……”
窗外恰好依稀傳來一聲鐘鳴,“鐺”……僅有一聲。我凝了凝神,羞赧地推著他:“已經丑時了,陛下早些歇息。”言罷翻了個身,背衝著他,闔目而眠。
感覺他的溫度從身後籠罩過來,一隻手摟上來頗不安分地躁動著好似在尋覓著什麼,在我耳邊低低道:“嗯,丑時,是該睡了。不過……今兒百官都喝得夠嗆,明日免朝了。”
“……”我斜他一眼,語聲帶著醉時的柔弱,“陛下就不怕群臣糾劾。”
“糾劾也是你的錯。”他說著,吻細密地落下,我再度想要推他的雙手被他反鉗住,他強轉過我的身子,“要不是你釀的酒太好,就不必……”
他的話語逐漸低去不可聞,取而代之的是逐漸灼熱的氣息,那氣息夾雜著酒氣,鋪天蓋地地籠罩住我,使我迎合得不由自主。
那一瞬間竟還是覺得痛,疼痛中那一日的記憶猛然闖入我的腦海……那天,也是這樣,他喝得大醉……也是這樣鋪天蓋地的酒氣,我掙不開……
本就仍有醉意,我並不太清楚我後來是怎樣入睡的。醒來時他已不在靜月軒,婉然帶著云溪詩染服侍我盥洗時,面上帶著前所未有的憂慮,我疑惑不解,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
云溪詩染見狀相視一望,各自尋了由頭出去,她才帶著些惶意地問我:“姐姐,昨夜出什麼事了?”
“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