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近我說:“姐姐你可當心別把陛下的胃口吊倒了!”
又過了兩天,昏定晨省後回了靜月軒,簡單地吃了些早餐,仔細理了妝容,挑了件櫻色花枝紋綢子對襟襦裙穿上。我顯少穿這樣明豔的顏色,又梳了墮馬髻,墜珍珠插梳兩枚。站起身對鏡看了一看:“去瀾曳齋。”
正俯身為我整理絛上掛穗的林晉抬了抬眼,低著頭道:“娘子,現在陛……”
“你什麼也沒說,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林晉雙手一滯,會意地改口:“是,臣什麼也沒說。臣是想提醒娘子一聲,現在暑氣愈發重了,娘子注意著避暑。”
瀾曳齋的院子裡,幾株新移栽的榴花開得正好。石榴素有“多子”之意,倒是應了瀾曳齋的景。
還未進門,就聽屋內傳出胡夕冉的笑聲,便也笑而朗聲道:“剛走到院子裡就聽妹妹笑得開心,日後生下的孩子必定也是個愛笑的。”身子一轉,便見屋裡並不止她,宏晅正坐在她身邊,面上登時生了窘意,屈膝福道:“陛下萬安。”
他只一點頭:“坐吧。”
我過去在他們二人對面坐下,頗為尷尬地低頭不言,宏晅打量我一瞬,笑道:“鮮少看你穿這樣的顏色,很好看。”
我低頭侷促地絞著裙帶,喃喃地解釋說:“愉妹妹有著身孕,想穿得喜慶些來見妹妹。”經了前幾次,我與宏晅間已多少生了隙,一時氣氛冷了,胡夕冉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我只得主動找話道,“方才可是有什麼趣事,逗得妹妹這般高興?”
宏晅手一點愉婉華,笑嗔道:“她啊,變著法子地討賞,又說什麼都不缺。逼得朕沒辦法,問她是不是要朕給她建酒池肉林才好。她說酒池肉林勞民傷財,讓朕著人快馬加鞭給她送些荔枝來便是了。”
我聽了神色微變,暗覺她太沒分寸,如此議論昏君之事,宏晅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