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中霎時安靜無聲,他沒有叫我起身,我只盯著裙襬上的月白色四合雲紋垂首不語。那四合雲紋是以金線繡出來了,針腳細密,看得久了很有些灼目。他冷聲一笑:“你倒是什麼都知道,朕若當真毀了你晏家宗祠祖墳呢。”
我斷然回道:“陛下不會。”
他一聲短促的鼻哼:“你怎麼知道?你晏家當年那個罪名怎麼辦都不過分。”
作者有話要說:
《宮記·晏然傳》後宮品秩
(P。S。這是阿簫自己用各朝代的攢的……大部分都比較常見,不常見的那幾個……是北齊的)
【三夫人】
正一品:夫人
【四妃】
從一品:妃
【九嬪】
…上三嬪
正二品:昭儀、昭媛、昭容
…下六嬪
從二品:淑儀、淑媛、淑容、修儀、修媛、修容
【二十七世婦】
正三品:充儀、充媛、充容、充華
從三品:婕妤
正四品:貴嬪
從四品:貴姬
正五品:姬
從五品:容華
【八十一御女】
正六品:美人
從六品:才人
正七品:令儀、秀儀、慎儀、宣儀、婉儀、潤儀、麗儀、弘儀、肅儀
從七品:瓊章、瑤章
正八品:婉華、穆華、閒華
【散號】
從八品:寶林
正九品:良使
從九品:采女
正文 011。事端
我抬起頭,直對上他眼中的玩味:“陛下若真覺得晏家當年的罪名如此嚴重,就不會封臣妾這個瓊章的位子了。”
他回看著我,猶自笑道:“那是當初,如今朝堂之上對此多有議論,你怎知朕不會應下此事封朝臣的嘴?”
這話說得倒像小時候的賭氣之語。那時我身子弱,宮裡分到太子府的血燕十有□倒是被我這個太子府尚侍吃了。所謂吃人的嘴軟,我偶爾惹他不快了,他便會威脅說“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去告訴母后太子府的血燕其實都是被你這個身在奴籍的丫頭燉了。”
我總是一副不服輸地表情抬頭頂撞他說:“殿下才不會說呢!”
他就低著頭眉目帶笑地再反問一句:“你怎麼知道?”
總之他是一次也沒有說過,否則我早不知道被髮落到哪兒去了。 我想著想著,不禁笑了,全沒察覺到自己笑出了聲,聽到他問我“笑什麼”才回了神,我盈盈笑著向他道:“陛下別問臣妾怎麼知道的,陛下還記不記得太子府的血燕了?”
他一怔,想了一想隨即面上一紅,微顯窘迫:“在這兒等著朕呢?快起來。”
我站起身復又在他身旁落座,他輕輕一嘆息:“你知道朕的心思,知道朕不會做那等荒唐事,怎麼就不信朕能護你周全呢?朕的後宮雖不止你一個,但與朕有如此情分的只你一個,朕不會讓你委屈。”
他語中深有無奈,我淺淺一笑:“不是臣妾信不過陛下,但總不好因為臣妾惹得兩位太后不快。臣妾那日說的‘家和萬事興’也並不是有意推脫之語。”他等著我的下文,我微微一頓,又道,“陛下待臣妾好臣妾素來是知道的,但眼下什麼也不如愉妹妹腹中的孩子重要。待她平安生下孩子,臣妾自會想辦法討兩位太后的歡心。兩位太后認可了,臣妾才可安心。”
他面色一黯,淡泊道:“你是有心。若想討太后歡心,去找母后便是了,皇太后那兒……”他睨了我一眼,“不是你盡力就能愉悅的。”
我心底暗自驚訝他竟對兩位太后的稱呼也已如此涇渭分明瞭,頜首一笑:“諾,聽陛下的就是。”
我仍是未出言留他在靜月軒陪我,胡夕冉有著身孕不能侍寢,他也沒有去夏美人的良玉閣。今晚的言辭實在很是冒險,意在提前消除他的疑慮,讓他知曉我不再避寵與家中毫無干係。但若一言不到位,亦有可能觸怒他,治我個干政的罪名也未可知。
接下來的幾日,我也不曾主動去見過他。去瀾曳齋看望胡夕冉時,亦是聽說他在便不再去。婉然對我的做法愈加不解,更多的是為我著急,在她三番五次的催促下,我只得告訴她:“陛下現在對我這樣好,是因為數遍後宮也就我一個人敢這麼避著他。得不到的總比投懷送抱的看著新鮮。”
婉然哭笑不得地白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