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我搭上性命做的事是為了救霍寧而演的一場戲。
簡單,卻準、狠。
我想過這些事會在哪些地方出岔子,比如那湯興許呈不到他的桌上,或是他賜給旁人而毒死了別人。再不然,也許怡然會為了護我想辦法找個人頂罪……
這都有可能,如若發生了,頂不濟就是再尋機會。這本就是個下策,我咬牙去做為的是能儘快有成效。
可目下……大概會出岔子的地方半點岔子也沒有出,一路順風地走到了最後一步,卻卡在了這最不該卡住的地方。
他不是該殺了我麼?留我一個人在輝晟殿是怎麼一回事?
殿外響起了轟鳴的雷聲,沉重地不絕於耳,聽著仿若整個天空都要砸下來似的。我猶自跪著,思索著到底哪裡出了問題,猜測著他的心思。
一聲如同炸裂夜幕的巨響,繼而大雨傾盆而下,在我身後不遠的殿外下得酣暢淋漓。今晚果然是有這樣一場大雨啊……我卻不再確信明日是否是晴天。
這才是絕望,我不知他的心思、不知他會怎樣做、不知此計是否還能成,也不知接下來還能做什麼。
最可怕的便是他晚些時候差人來賜我一死,我一命嗚呼,卻再見不到他,說不了那些至關重要的話。
心中一陣恐懼。
身後響起腳步聲,細細碎碎,不像他的腳步聲,應該是宦官。難不成真是那樣,這是來賜死我的?
我沒有勇氣回頭,只覺無力得不堪承受。
“這個……”來人在我身後站定,猶豫著些什麼,俄而道,“嗯……晏娘子……您回去吧。”
什麼?我訝然回頭看向他,他手裡執著的油紙傘仍滴著誰,一滴一滴流在地毯上暈開。見我回頭,他重複了一遍道,“您回去吧……”他又一番猶豫,繼道,“我回去覆命了。”
原是猶豫稱呼與自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