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錯。”她淡淡地又道,俄而略帶自嘲地一笑,“哪怕是看在姑母和父親的面子上。”
“姐姐為什麼要嫁給他?”我突然問起了這個已經很久遠的問題,她聞言一怔,我又道,“我知道趙伯伯那時已經給姐姐尋了門親事。”
“嗯……”她的笑意迷離地飄散,悠悠遠遠,“我想……是因為姜雁嵐吧。”
韻昭媛?
“你知道的,姜家和趙家爭了那麼多年,我與她也從小事事攀比。”她帶著回憶悽然一笑,“那會兒,我聽說皇太后要她嫁給陛下,覺得自己不論做了何樣的外命婦,進了宮還是要向她見禮……又或者她可能會做到皇后,母儀天下,我忍不了。”
我訝了一訝,巴巴地問她:“所以……姐姐你後悔麼?”
她一聲嗤笑:“哪兒有那麼多後悔的事?我到底是贏了她,不是麼?”
是的,她到底是贏了,韻昭媛已死,而她位列四妃。甚至……姜家都已不在,趙家贏得徹底、贏得漂亮。
我一時間不知到底該說她心思太複雜還是太簡單。有時候就是這樣吧,自己心裡會有一份旁人無法領會的執拗。
“你呢?還怨陛下麼?”她問我。這是我時常會問自己的問題,卻頭一次聽別人問出來。我想了一想,搖了頭,卻不是告訴她“不怨”,而是說:“我麼……早沒了怨別人的資格。”
“其實陛下待你不錯。”她笑說,“天子宮嬪嘛,知足就好。”
我點頭:“是,我明白。”
遠遠的有嘈雜的腳步聲和呼喝聲,我和莊聆一併停下腳步,蹙眉望去,一時看不到什麼。過了須臾,見一女子在前快步跑著,後有五六名侍衛模樣的人在追,一壁追著一壁高喝:“站住!”
莊聆定睛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