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問我:“兒臣小時候也是這個樣子?”
我點頭笑說:“是,小孩子都是這樣過來的。”
莊聆安安靜靜地抱著他,神色從容平和。恰好永定帝姬也由乳母帶著來看皇三子,我便道有話同莊聆說,讓她與元沂先出去玩。兩個孩子都聽話得很,行了個禮去了後院。
我端詳著莊聆懷中之子,和緩地笑著:“姐姐終是有個依靠了。”
“是。”莊聆點了點頭,輕輕拍著熟睡中的元汜,一縷淺笑若有似無地幽幽道,“我會好好照顧他的。你待元沂如何,我待他便是如何。”
“自然。”我笑了一笑,心緒有些複雜。我待元沂……我心中對愉妃到底是無愧的,可嬈謹淑媛卻是死在她的手裡。不知她日後日日面對元汜,心中是否會有幾分愧疚。
“哦,對了。”莊聆忽地想起什麼,將元汜交給乳母,揮手讓她退下。她忽然如此,我不禁覺得有些奇怪:“怎麼?”
“你等一等。”她邊是說著邊是站起身,走到妝臺前開啟抽屜,從最裡邊小心地取了只盒子出來遞給我,“這是不是你的?”
那盒子上著鎖,她遞了一把小鑰匙給我。我幾乎立時便猜出那盒中是什麼,猶是接過來,開啟一看,果然是。大鬆了口氣般地點了一點:“是。那日見丟了,頗是緊張了一陣子,原是在姐姐這兒。”
“你未免太大意。”她黛眉微蹙有著幾分責意,“知不知道這東西會惹是非?”
我歉然頜首:“知道,故而從未敢示人。”
那是宏晅送我的玉佩,與他的那塊相合為一璧。我心知其中寓意從來戴得小心,只在冬日穿得厚又或是穿交領襦時才敢帶在衣中。那日和方寶林起了爭執,回到簌淵宮許久才覺頸上少了東西,讓婉然悄悄回去找無果,生怕讓什麼有心人撿了去生事。
還好,原是讓莊聆撿了去,又如此謹慎小心地收著。
我將那塊佩收進了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