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失了孩子,你就容不得晏然也有孩子了麼?”他居高臨下地淡看著她,“你知不知道,她連查都沒讓朕查,她那麼信你。”
終於有人替我說出了這話,雖是已時隔幾年,但總該讓她知道。當年,我那麼信她……最後險些置我於死地的竟然是她。
“別說你是為了母后。”他面色冷冷地道,“你明知母后不喜酷刑,單是你擅動私刑這一條,朕便能廢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 ̄*))這是今天的第二更~~~第三更阿簫努力~~~~如果晚上十點沒見到……估計就是努力失敗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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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靜妃面上一閃而過的錯愕;很快便恢復自如;面有不置信地望著他;“臣妾不知陛下在說什麼……什麼小葉紫檀珠?臣妾今日所查是昭訓毒害帝太后之事,她身邊的宮女都已招了供,陛下仍不在意麼?”
“招供?”他冷睇著靜妃;一聲啞笑;“為何朕方才聽見那宮女親口說不是昭訓所為?靜妃你屈打成招的東西也敢拿來給朕看!”
靜妃定定地凝視他須臾;面容沉肅得看不出什麼心驚:“陛下如此偏寵,未免太讓人心冷了。陛下您該知道;臣妾與晏昭訓的情分甚篤,斷不會無端害她;誰知……她竟害到姑母頭上!”
“靜妃。”他聽得怒極反笑;“你會不會害她;朕不知。但朕心裡清楚,她不會去害母后。宮中搬弄是非的人從來不少,沒想到如今你也摻進來。”他說著淡瞟了紅藥一眼,再度吩咐道:“鄭褚,去備個小轎送這宮女回晳妍宮。”言罷又看向靜妃,神色冷冷地道,“朕明日還有早朝,先走了。”
遂是牽了我的手,毫不願再與她多言地往外走去。我聽到背後傳來的靜妃的質問頗有些力竭:“陛下!自從臣妾生下那孩子您就厭極了臣妾是不是?連您也覺得臣妾不祥!”
他腳下一停,冷聲一笑微偏過頭去:“朕從未覺得你不祥,但你若與旁人一樣善妒狠毒、甚至栽贓陷害,便是朕這麼多年來看錯你了。”
繼續朝外走去,一眾宮人忙不迭地跟上,忽聽靜妃一聲朗笑,狠狠又道:“陛下可以專寵她一人、可以被她迷了雙眼,但此事臣妾已稟了太后,想來太后必會稟公處置!”
她已然亂了分寸了。話說到這個地步,便不止是與我撕破了臉,更是與能決定她生死的人撕破了臉。
宏晅握著我的手一緊,卻再為停步,冷冷留給她一句:“朕自會同母后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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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宴回來已很勞累,又經這一番折騰,我想著他明日還有早朝,無論如何不願他再送我回宮,非勸他直接回成舒殿去。
他緩一頜首道:“那你早些歇著。那宮女……太醫自會醫治,你別太傷神了。”
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臣妾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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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藥比我早一些回到了晳妍宮,我也未往正殿去,直接去了她房裡。詩染正在門口守著,見我來,她一福身:“娘娘。”便推開門請我進去。
紅藥坐在榻上,幾乎整個人都倚在璃蕊身上。兩個醫女正給她腿上的傷口上著藥,只見她痛得死死閉著眼、咬緊了牙關,安安靜靜的卻是眼淚不止。
瞧不出她是經歷了什麼,腿上又紅又腫,腿肚上一條很寬的傷口猶如撕裂的一樣,其他地方又有些燙傷的痕跡。這觸目驚心的傷口看得我恨意森然,強自緩了口氣平復心緒,從一旁的醫女手裡接了藥過來坐到她旁邊,竭力平靜地道:“紅藥,把手給我。”
她驀地睜了眼,怔怔地望了我半晌,扒在璃蕊肩頭的手才緩緩鬆開、伸向我。
在我碰到她衣袖的同時,璃蕊伸手攔住了我,不無擔憂道:“娘娘……一會兒奴婢來吧,娘娘有著身孕,這樣的事……”
我微微滯住。我確實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承受得住她身上的其他傷勢,眼底湧出一陣淚意,紅藥突然開了口:“娘娘……”
我看向她:“嗯?”
“娘娘……奴婢沒用……”她無力支撐地哭了出來,“他們逼著奴婢畫押,奴婢沒能撐住……奴婢不想害娘娘,可……可奴婢怕死在宮裡……”
她有些激動,哭得不住顫抖著,醫女皺了眉頭焦急勸道:“正上著藥,姑娘別亂動……”
“娘娘……”她倏然一抬手緊攥了我的袖口,卻是沒過多時就又無力地放了開來,驚恐不已地乞求道,“娘娘如是要罰便罰……您把奴婢發落到哪裡都可以,但求娘娘留奴婢一命……奴婢好想回家。”
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