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在路上嗎?”不知道是因為室內的缺氧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淺淺完全沒有聽出這麼明顯的暗示。
“是啊,可是淺淺不覺得路上這個範圍,太大了嗎,要認真猜哦。”直接放棄電梯,幸村憑藉著自己良好的體力上樓。
有一種感覺告訴他,不能中斷和淺淺說話,哪怕是可能也不行。
“在銀座?”
“呵呵,再猜。”幾個跨步,幸村輕鬆的再上了一層。
“在我旁邊?”說著,淺淺還四處打量了一下,可是,沒有熟悉的身影啊。
“淺淺這樣說會讓我覺得很失敗啊,居然,讓淺淺失望了啊。”自責難過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歉疚。
“那你在?”
“你的身邊。”溫柔熟悉的聲音自旁邊響起,從背後抱住淺淺,幸村在淺淺的頰邊微笑。
“精市?”他剛才還不在吧。疑惑的看著幸村,淺淺睜大了眼睛。
“呵呵。”徹底的放下心來,幸村蹭了蹭淺淺是臉頰,繞過她,自顧的端起淺淺的奶茶,微微抿了一口。嗯,還好,是熱的。
“你怎麼來了?”
“難道淺淺不想我來嗎?好傷心啊。”微笑著拉開旁邊的椅子,幸村要了一杯純淨水。
語笑溫然,迷得旁邊的侍者都快找不到哪裡是廚房了。他看起來哪有一點傷心的樣子!
無語的看著對面的人,那些纏繞著她的絲絲縷縷的難受似乎都鬆開了,僅剩的一點不安也被對面的人輕鬆的劃去,微微一笑,淺淺學著幸村的樣子,端起奶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嗯,甜的。
看著對面滿足的宛如舐毛舔爪的貓一樣的淺淺,幸村湊到淺淺的旁邊,拇指柔柔的拭去她嘴邊的痕跡,偏著頭,凝視著淺淺。
感覺到臉上燒燒的,淺淺彆扭的轉開臉,順手抓起桌上的餐巾在嘴上胡亂的抹了幾下,避開幸村灼熱的視線,卻在視線劃過角落的瞬間,好像被什麼晃了一下。
是她的錯覺嗎?可是她的感覺,似乎都精準得讓她自己戰慄。想著,淺淺不由得顫了一下。一直注視著淺淺,幸村第一時間發現了淺淺的恐懼:“怎麼了,冷嗎?”
“沒事。”不是很確定的,淺淺遲疑的說。
眼神一暗,幸村環住淺淺的肩。淺淺還是不願意告訴他啊,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願意依靠他。
“只是,有一種,怎麼說呢,可以說是很不好的感覺。”很久以前的感覺了,久到,她以為她今生都不會再有這樣的感覺了。彷彿,靈魂都在顫慄。
“淺淺,”轉動淺淺的椅子,幸村站到淺淺的面前,直視著淺淺的眼睛,一本正經的說:“說話只說一半就停下不是好習慣哦。”她是故意讓他難受的是吧。
“精市,我哥,還在跡部家吧?”答非所問,淺淺緊緊的抓著幸村的手。說著,警惕的掃視著四周。
就是這樣的感覺,好像被放在砧板上,四周的空氣都稀薄著,卻什麼都捕捉不到。
看著淺淺緊張的樣子,幸村神色一緊,心疼的攬住淺淺:“淺淺,你哥在跡部家,沒事。”
“沒事,精市,可能是我草木皆兵了。”看著緊張的幸村,淺淺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反映過度了,只是不好的感覺而已,沒事。
自我安慰著,淺淺就著幸村的手站起:“精市,我們走吧。”她現在不想呆在這裡,應該是因為這裡的空氣不好。
“好。”只要她開心就好。
陰謀
56
看著相偕離開的幸村和淺淺,流觴死死的握著自己的手,尖尖的指甲狠狠的刺進手心,卻還是不能緩解心裡的疼痛。
她的哥哥姐姐啊,呵呵,都沒有看見她。她這個樣子的人,是不是天生就是來做壞事的,反正也沒有人會注意到她不是?
淺淺……姐姐?呵,對不起了。
顫顫的深呼吸,流觴慢慢的拿出手機,學著母親的樣子,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冷漠:“山本先生,請按照我說的去做吧。”說完,流觴彷彿燙到了一樣,一把將手機甩遠。
咔啦,一片靜謐中,摔出的手機重重的砸到了桌角,面對周圍微責不滿的視線,流觴一個激靈,立即向外跑去。
“客人,您的手機……”
而此時,真田宅。
“夫人,流觴小姐下令動手了。”
“哦,她是怎麼說的?”難得啊,她那個軟弱到骨子裡的女兒居然也會被逼到這樣的程度,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