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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聲音。人,似乎總會無緣無故變得脆弱。

“淺淺你不接我電話!”帶著微嗔的生氣的語氣,幸村緩緩的平復自己因為猝然的跑動而過快的心跳,同時放柔了語氣。嗯,沒事就好。

全神貫注的幸村沒有注意到角落裡,那個受傷悲憤的影子,流觴。

為什麼,為什麼大家都這麼對她?從什麼時候開始,連最後的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已經遠離,曾經的希望,卻帶走了她所有的光。

淺淺姐姐,她叫她姐姐啊!

為什麼,為什麼偏偏是她,帶走她最後的東西!

連母親都放棄了,要拿她另行聯姻,可是,她是真的不甘心啊,她的精市哥哥,她的。

審時度勢以退為進嗎?她最後的籌碼呢。

看著遠處陽光中微笑著身影,流觴緩緩的裂開一抹微笑:哪怕結果是地獄,她都一定要賭這一把。

只要她還活著,精市哥哥,會心軟吧,應該,會的。

落在幸村身上的各種各樣的視線太多,多到他已經習慣,已經漠視,現在的他,滿心滿意的,都只是淺淺,以至於,完全沒有發現流觴。

“嗯?怎麼啦,怎麼不說話?”溫潤清透的聲音,幸村輕快的問。

還是沒有回答,甚至,連細碎的背景聲音都沒有,詭異的安靜讓幸村剛剛安定的心瞬間提起,立刻急促的問:“淺淺,淺淺?還在嗎?”

“嗯,在聽。”一直在聽著,安靜的,秉著呼吸,近乎虔誠的聽著。他的聲音,是吹進她心的風,有漣漪,才有寧靜。

“那為什麼不說話,你怎麼了?”直覺的,幸村覺得淺淺的狀態有點奇怪,“你在哪裡?”

好像網路中斷一樣,聽筒裡,又是可怖的寂靜,那寂靜,燥亂著他的心,連語氣,也不由得急躁起來:“淺淺,淺淺?”

承接(補完)

好像網路中斷一樣,聽筒裡,又是可怖的寂靜,那寂靜,燥亂著他的心,連語氣,也不由得急躁起來:“淺淺,淺淺?”

“在聽。”一直都在聽著,沒有漏過一個音的,認真的聽著。

她也不知道她自己怎麼了,就是,突然很想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做,就這樣靜靜的,捧著手機,聽著他的聲音,平復心裡不好的感覺。

“淺淺,和人說話答話是基本的禮貌哦,讓我擔心了啊,你說要怎麼補償我呢?”強自按下心裡的不安,幸村努力向平常一樣調笑淺淺,希望可以讓淺淺放鬆下來。

“淺淺,唱獨角戲很累的,我這麼拼命的表演,你是不是應該給點鼓勵呢?”

“淺淺,”拉長了聲調,幸村看了看手上依舊顯示通話中的手機,無力,“那淺淺可以告訴我你在哪裡嗎,我找得很辛苦啊。”

“銀座,淺歌。”等了一會,聽筒的另一端,輕輕的響起淺淺細細的聲音。

“是嗎,跡部呢?”那傢伙幹嘛去了,他不是特意擺脫他照顧淺淺的嗎?

“美國。”空洞的聲音,彷彿只是迴音。

“那淺淺怎麼了呢?剛才我問了,淺淺你不理我!”利落的招了一輛計程車,與臉上的急切不同,幸村的聲音依舊輕柔,甚至帶著點故作的委屈。

“沒有。”

“那淺淺你是沒有不理我還是沒有事呢?還是說都沒有或者都有?”故意和淺淺說些有的沒的,幸村凌厲的眼神狠狠的在司機身上掃。

居然還停下來!

司機看了看前方大大的紅燈,沉默的縮了縮身子。這年頭的孩子,怎麼都這麼古怪啊。明明聲音那麼溫柔,怎麼眼神卻像刀子一樣。

“都沒有。”她現在的狀況,應該算是無病呻吟吧。苦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淺淺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

“於是,淺淺你什麼事都沒有然後故意不接我電話啊。”

腹黑的語氣,淺淺彷彿看到了幸村就站在自己面前,微笑。

“精市,你在哪裡?”突然間,淺淺發現,她現在已經不滿足於僅僅是聽到他的聲音,她想他了,她想看見他。

“我啊,你猜?”一面不斷的催促司機加速,幸村溫柔的繼續和淺淺說話。

“路上?”

“淺淺很聰明呢。”知道他今天的行程了啊。

看來又是那位偉大的哥哥的傑作了,他今天是不是太客氣了啊,看來下次見到要好好的“友好”交流一下才行啊。

“那淺淺猜猜我現在在哪裡?”示意司機不用找錢了,幸村快步跑向淺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