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禁不住問好友,“這筆管裡能夠裝多少?”
“十斤吧,”魯澤森輕描淡寫,“哪怕畫個高階陣法也不怕畫到一半沒有符料了。”
“符料會不會凝住?”張鋤頭擔心的是這個,“如果一次用了,到下一次用就要清筆尖的話,那就沒意思了。”
“不會,”魯澤森很有把握,“我們試過了,制筆尖的材料是精族特別選出來的,而且筆帽上也設定了特別的陣法,就是為了防止其凝結,不過保險起見,裝了符料的筆,每次在開啟筆帽之前,先向著筆桿尾端注入點魔力進去,用起來就不會有問題了。”
“真的嗎?”張鋤頭還真有點不太相信,“符料易凝可是老問題了,能這麼容易就解決?”
“是的,”魯澤森臉上依舊紅暈未消,“還是這次做了這種筆時才想到的,以前魯家也有專門替精族制特別的裝日精月華露甚至帝流漿的容器,你們知道那兩樣也是極易消散的靈質,這回的筆管上就用了這種法子,讓其除了筆尖外,其他地方完全不漏絲毫,只要注意,一旦不用,就馬上蓋回筆帽,符料就不會凝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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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獨自上路的苗頭
(bxzw。)這些對話完全不在寒露的理會之中,他已經拉出了一張符紙,在上面開始畫起來,以前只能畫一張符的符紙,現在,寒露在上面畫了個八卦陣,還只佔了符紙中心位置。bxzw。
他還想接著畫,可惜符紙上的八個符文的靈力流向一衝,整張符紙的中心變成了一個空洞——不是陣法紙,一旦畫上超過兩個符文,靈力就會亂衝亂撞了,不是能夠用來畫陣法的。
“用陣法紙試試,”張鋤頭笑眯眯地拿出個大瓷缸,翻出血瓶和硃砂,開始替自己調製符料。他的修為比起寒露可是強得多得多,沒到兩分鐘,滿滿一缸符料調和成功。
從盒子裡拿起兩支筆,一支浸入符料中,吸滿了符料後,蓋上筆帽,接著把第二支放下去。
很明顯的,第二支筆沒有吸滿符料。
但張鋤頭不管那些,他已經拉出一張陣法紙鋪在了桌面上,至於桌子,是他剛從儲物袋裡拎出來的。
寒露知道,這張是初級的陣法紙,如果按以前用符筆來畫的話,只能畫最初級的陣法,但現在,眼看著爹爹先在一邊宣紙上用符筆試了幾下執筆的方法,適應了幾下筆頭,轉到初級陣法紙上,飛快地在上面勾畫著,半小時不到,一個複合型的中級陣法就完成了。
陣法紙上外圈還空餘出來一些邊沿,沒有完全頂格。
張鋤頭看著這張畫好的陣圖,手指輕點在起筆符文內,感應了一會兒,“呣,我用沒問題的,鋤頭,你來試試,看靈力流向這麼細縷的陣法圖,你能不能順利感應到完整的靈力流向?”
張寒露怔了下,才醒悟過來,原來爹爹擔心的是這個,他收好手中的符筆,走過去,手指點在陣法的起筆處。
神識順著靈力流向走,嘖,這樣細微和靈力流動,的確有點難把握,他的神識還是太弱小了。
不過,到底看著符文,還是順溜著淌下去了。怪不得呢,到爹爹這種程度的神識,已經不需要用手指按在陣法紙上能夠單憑神識來順著靈力流動了,爹爹還是用手指點在那兒做個憑藉,這種新的細小的符文排成的陣法,的確有點難以確定。
“可以是可以,”寒露臉色為難了一下,“可我是順著符文接觸的,回頭再試試驗證新的陣法,我怕陣法中靈力流中斷,會感應不到。bxzw。”
張鋤頭點了下頭,“呣,對我們金丹期的不是問題,你嘛,要努力加強神識了。”
魯澤森也隨著笑了,“這個,我們那邊也試用過了,築基中期就能夠用上了,築基初期的人,一張陣法圖得重複個四五遍才能確實。可叔爺說,這樣才好,可以讓那些學陣法的,努力不誤修行,也省得光研究陣法設計,忽略了修為。”
“陣法太黏人了。”小寒忍不住感嘆,“不過,就算用符料的筆不太容易感應到靈力流動,也能夠用墨水筆先在宣紙上設計出陣法結構,起個稿子,再用符筆照著畫在陣法紙上,哪怕是用大符筆來畫,至少起稿子時,可以畫得快些,不怕追不上思路啦。”
寒露點頭,“是呢,我最煩的也就是想陣法雛形時,當中要斷一下去舔筆,更甚者要斷很長時間去調符料。”
魯澤森笑微微的,“你們用著,我得把另一份這種筆送到孫家去,孫慧良爺爺那邊,也得儘快去呢,他肯定也等著用的。”
張鋤頭得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