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叔爺帶出來的,我也沒想到叔爺找我,除了家裡給我帶了東西外,還把我帶到你們家來,”魯澤森這時才轉向張鋤頭夫婦,畢竟之前兩位都比他的輩分高,他們在談話時,完全輪不到他插嘴,現在他們的事情都辦完了,而寒露驚蟄也回來了,才輪到他這個小輩來說起他今天來的目的,“現在我知道了,他主要還是要給我新煉出來的能夠自動挽發的器具,也是想在煉器方面提點我一二。不過,其實如果叔爺不帶著,我今天也是要來找寒露和小寒的,”又向著張鋤頭一笑,“鋤頭叔肯定也感興趣,上次小寒設想的那種細頭的符筆,已經煉出來了。今天叔爺幫我把成品帶來了一大包,不過這是我設計的東西,他當然不會帶在口頭上。”
“細頭的符筆,煉製出來了?”張鋤頭和張寒露異口同聲,非常驚喜。
“是,”魯澤森臉頰因興奮而嫣紅,“如果不是因為細頭的符筆,叔爺也用著好,他也不會認為我有資格聽他的教導,吶,”他手中平空出現一個木盒子,開啟,“這是我特意替寒露小寒和鋤頭叔留下的,當然,孫家那邊我也備了一盒,呆會就給他們送去,這種符筆,不光在陣法設計上非常有用,就是在我們魯家莊裡的器具設計裡也非常有用,比起毛筆描起圖來可是精細多了。”
小寒還沒看見盒子裡的情況呢,就見爹爹和大哥一人一邊,捧著盒子,仔細地研究著盒裡的東東。
“能夠用得上就好,”小寒也走了上去,探頭去看,好歹也是自己的創意啊,“咦?是這樣子的哦。”
那一支支筆,被筆帽套著,而大哥已經拿出了一支,粗細上,比一般和毛筆粗上一圈,也更長些。
寒露拔下筆帽,仔細看去,才發現整支筆象是玉管一般,只有在筆尖處,用金屬打造而成的,“這個怎麼用?是符筆?能不能灌墨汁?”
“都可以,”魯澤森很是自豪,“我們都試驗過了,兩種都可以,只要將筆尖浸入符料或墨汁中,就能夠自動吸取符料和墨汁,直到灌滿裡面的貯存空間,”又翻手取出個盒子,“吶,為了與這種筆配套,我們還和葛家一齊研製出了這種墨汁,不用磨的,直接可以用,就是這種細頭筆專用的。”
“咦?只有墨汁,沒有專用的符料嗎?”驚蟄大咧咧地問。
三個對陣法有一定研究的人都白他一眼,又亂說話。
“符料的調配,每個人都有各自喜歡的稠度和比例,所以暫時還沒開設這方面的研究。”魯澤森向他聳聳肩。
驚蟄“切”了一聲,“既然都調配出了墨汁,那怎麼不想想法子弄出所有人都會喜歡的符料呢?難道你們沒想到嗎?”
魯澤森很無辜地回望他,“這種墨汁也是葛家那邊的秘方,據說是專用了幾種某種植物的脂液調配出來的,符料只能用硃砂和動物血液調配,葛家在這方面也沒有研究,而魯家,也想不出有什麼能夠代替這兩樣的……”
“驚蟄彆強辭奪理。”張鋤頭看著筆的樣子,非常滿意。
試試看?小寒與寒露對望的眼神露出了這個意思,非常乾脆地,兩人開始著手,完全不理會魯澤森和驚蟄的鬥氣。
小寒從墨水盒子裡取出個玉瓶,嘖,是和裝橄欖油一樣,五百斤一瓶的。
開啟瓶口,一縷淡淡的草木味飄了出來,還算好聞,她把手裡握著的筆,筆尖探入了瓶子裡,前端的金屬部分完全浸沒在黑水中,很快的,玉瓶中的墨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了下去。
半分鐘不到,墨水平面的下降停止了,如玉的筆管中隱隱地能看見墨汁的黑色。
小寒將筆從玉瓶中提出來時,筆尖的金屬上,滑不留墨般,又恢復了潔淨,絲毫沒有一點點被黑色沾染。
抽出張宣紙,小寒拿著筆在其上寫字,筆尖比之前世的鋼筆要柔韌些,更象是那種軟塑膠尖的一次性墨水筆,寫出來的字型,粗細和前世的鋼筆沒差多少,很是舒服順暢。
真不錯!
在小寒用黑水試筆時,寒露也已在研磨符料了,只是這種筆,要磨多少符料才夠裝滿啊?
張鋤頭直接拿了個放在書桌上的瓷洗筆給他,嘖,他還是第一次調這麼大分量的符料呢,以前都怕符料調好用的時間稍長就會幹結,每次都是用一點調一點,這回,寒露狠狠地倒下去三斤黑狗血,半斤硃砂捏成粉,凌空畫了個符文,手捏了個訣,洗筆裡的紅色稠液就開始翻卷了起來,為了保險,他足足讓其攪拌了近五分鐘,才將筆尖探進符料裡。
沒兩分鐘,筆管裡隱隱透著紅色,洗筆裡的符料全被吸得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