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匪徒是什麼人,身邊有這麼多護衛,怎麼會刺到延平王?”
陸辰兒喚了聲孃親,“瞧您急的。我剛才一下車就直接趕來正房見您了,如今身上衣裳都沒換。您就讓我歇歇好不?”
“好好,我先不問了,只是外面冷,你也別跑來跑去了,就在這屋子裡梳洗一番,換身衣裳。”
“不行,父親還在家呢。”
誰料,陸辰兒的話音才剛落,只瞧著陸老爺清朗的笑聲傳了進來,“我在家怎麼了,難不成丫頭有什麼事要避著我和您孃親說。”
說完話,人已經進來了,目光炯炯,神情朗朗,陸辰兒起身迎上去,抱住陸老爺的胳膊,親暱道:“才不是的。”扶著陸老爺在床榻邊坐下,又道:“父親既然來了,和孃親坐一會兒,女兒去漪蘭軒換身衣裳,洗去一身風塵就過來。”
“去吧。”程氏這回沒再多說什麼,笑著揮了揮手,“快去快來,過來正好用晚飯。”
陸辰兒笑了出了門,劉媽媽和羅綺林媽媽她們都已經進了內院,想著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了,正要帶著羅綺和林媽媽回漪蘭軒,劉媽媽突然撇了眾人,到陸辰兒跟前低聲問道:“姐兒,如果夫人問起路上的事,老奴該怎麼說?”
她一進府,留在府裡的一個老姐妹就給她傳了話,說是夫人昨日出門,在宴會上一聽到延平王遇刺的訊息,當時就急暈過去了。
“都照實說,至於那晚的事,只說雲錦為護我受了傷,後來李璟趕了過來,及時救下了我。”
這是說那晚她遭到匪徒劫持的事一概不提,但當時陸府的護衛都看到那一幕了,劉媽媽有些遲疑,陸辰兒自是看出來了,又道:“其他人怎麼說,我相信媽媽的能耐。”
劉媽媽聽了這話,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頭,卻又得硬著頭皮答應。
陸辰兒再停留,直接往漪蘭堂去。
而在裡間的陸老爺和程氏卻說起了話,“……我說了,丫頭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你偏不信,這不好好地回來了。”
“我沒親眼瞧見總不放心。”程氏說完睨了陸老爺一眼,“我就不信,你心裡不著急。”
陸老爺大方一笑,“著急總免不了。”這樣一來,程氏反而不好計較,遂丟開了。
所以說,這一輩子她和夫君就永遠不會有吵架的時候。
她性子雖急躁,脾氣也是說來就來說去就去,但夫君的性子卻是不緊不慢,總能讓她平和下來。
只聽陸老爺又道:“剛才是蕭家老六親自送丫頭回來的,那孩子倒是個不錯的。”
程氏輕輕哦了一聲,“剛才我也忘了問姐兒,那孩子的身體還好吧?”
“他那不足之症是先天的,養了這些年,如今能這樣出來行走,已經是很不錯了。”說到這陸老爺卻嘆息了一聲,似憶起了舊事一般,帶著幾分惋惜,不過,也只一下子。
“只是他都能出門了,怎麼還對外稱臥病於床,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孩子今年也有二十了,若在外面的名聲還是病入膏肓,長期臥病在床,頭一件事,只怕就是對娶親十分不利。”
“這個蕭太夫人自有主意,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了。”陸老爺說完又讚了一句,“這孩子也是個聰慧的。”
程氏聽了,不甚在意地笑道:“他們家哪裡有不聰明的孩子。”
陸老爺並沒有接這話,想起方才在書房裡,老六那孩子和他說起,這次延平王官道上遇刺,是蕭家老二所為,目標卻是針對老六,又說起老大腿疾的事也是老二所為,老六這麼直接和他說,而不是直接回府裡和太夫人及國公爺說,就是希望借他的口去告知太夫人及國公爺,想來終究是覺得自己是個外人,不好插足安定公府的家事中去。
在京中,安定公府還算是人口簡單,當年送他去安定公府,原本是要給他一份富貴安閒,不想卻是這樣的事發生。
明天他去一趟安定公府,找找國公爺。
抬頭,瞧見玉翡從托盤裡接過藥碗端了過來,“夫人,該吃藥了。”
“放著吧,我都沒事了,還吃這個做什麼。”程氏擺了擺手,她胸口痛,是因為擔心辰姐兒,如今姐兒平安回來了,她滿心歡喜,哪還有什麼病痛。
玉翡並沒有端走,而是望向一旁的陸老爺,陸老爺有些無奈地笑了笑,伸手接過藥碗,讓丫頭們都下去。
“我真的沒事了,真不用吃這個藥了。”像是為了證明一般,程氏還特意坐直了身。
陸老爺直接把這話忽略了,一手拿著藥碗,一後拿著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