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囚一室的,但姑娘和六少爺並不是夫妻。
“西苑到底如何,卻沒必要問清楚,縱再不好,李璟能在裡面待上三年多,至少說明,能活下來,這就足夠了。”陸辰兒說著,望向雲錦,目光中帶著幾分贊同,“不過,你說得也有道理,是要問問白眉道長,我以什麼身份進去。”
因想通了,定了心思,陸辰兒遂忙起身,打算去找白眉道長。
只是起身比較急,一下子有些頭暈眼花,雲錦忙地伸手扶住她,“姑娘慢些。”
待站穩後,陸辰兒迴轉身,伸手撫了撫墓碑,心裡想著,無論她做什麼樣的決定,父親都會同意的,至於孃親,縱不同意,父親也會說服她的,再說了,只要父親同意,孃親一定會聽父親的。
瞧著陸辰兒起了身,站在護欄外樹陰下的玉英玉嬈姐妹都鬆了一口氣,走上前來,陸辰兒和雲錦下了臺階,四人一起出了南麓墓地,回白雲觀。
回到觀裡,陸辰兒並沒有立即回廂房,而是直接想去靜室找白眉道長,只是才找一位道長領路,卻見到一位主事的中年道長走了過來, “是陸姑娘吧,”雙手合拳行了禮,又繼續道:“觀主今日不在觀裡,不過留下話給陸姑娘,說陸姑娘若是找他,要候上兩天,這兩日,觀主去了皇城。”
“去了皇城?”陸辰兒重述了一遍,沒想到這麼不巧,遂忙道:“我知道了,有勞道長了。”
難道真是因為李璟的病,陸辰兒可沒忘記,昨日白眉道長提起來時,一臉的嚴肅,很是認真的模樣,何況,白眉道長應不會撒謊。
不過既然已經打算留下來了,也就不太意這一兩天的功夫,如今還要和岑先生以及謙哥兒把這事說明才是,從那日史修的態度,她幾乎可以想見,岑先生和謙哥兒是一定會反對,而且,只怕要說服他們倆不是件簡單的事。
想到這,陸辰兒便先回了廂房。
心裡細細琢磨著,該如何去說服他們倆,這得好好想想。
只是等候的這兩日的功夫,陸辰兒因中暑就一直待在廂房裡,到底還是身體弱了些,這曝曬了一會子太陽,人就中了暑,但也正因為如此,反而是先和白眉道長說清楚了,才再和岑先生謙哥兒提起這事,還讓白眉道長做了說客。
第四百零六回 庚帖
第四百零六回庚帖
白眉道長是兩天後回來的。
當時,陸辰兒正喝完藥,要睡午覺,就聽到雲錦過來稟報,說是白眉道長回來了。
陸辰兒聽了,立刻下了床榻,讓紫陌給她換身衣裳,她要去見白眉道長。
雲錦見了,不由勸道:“瞧姑娘急的,道長既已回來了,一時半會又不會離開,姑娘可以放心地睡個午覺,下午再過去也不晚。”
“我只是想著,總這麼吊著也不是個事,早些說了也好安心。”陸辰兒淡淡道,這兩日,因那日從墓地回來,頭就暈暈的,在屋子裡待了兩天,又喝了兩天的藥,方將好了些,只是整個人還是懶懶地不想動。
不過,大約是因心裡已有了決定,這兩天躺著,反而很是坦然,心頭輕鬆,不似前陣子,心裡糾結難安。
只是這廂,陸辰兒才換好衣裳,就瞧見春雨從外面走了進來,稟報道:“姑娘,白眉道長過來,在廂房外等著,問姑娘有沒有空見他,他想見見姑娘。”
聽了這話,陸辰兒特意轉頭望了雲錦一眼,好似在說你方才還說我心裡急,這可有個比我更心急的,爾後對春雨說:“你過去請道長進來吧。”
春雨得令轉身就馬上出去了。
沒一會兒,白眉道長就讓春雨給領進了屋子裡,這才幾天不見,白眉道長好似憔悴了許多,連身上的道袍都難得的起了褶皺,看起來,似幾天沒有換過了,陸辰兒想著白眉道長出去了兩天,大約這兩天都沒換衣袍,又天氣熱的緣故。白色道袍上漬印只怕是汗水所致。
進了屋,瞧見陸辰兒卻是笑了笑,陸辰兒行了禮,上前扶著道長在屋子裡的一方椅子上坐下,又把其他人都遣退了,只留下雲錦和玉嬈玉英幾個。
陸辰兒沒有先說話,卻是白眉道長一臉樂呵呵地道:“那日晚上,觀裡的小道士來回報,說是丫頭回城了,貧道就猜到丫頭會留下來。”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紅色柬帖。遞給陸辰兒,說:“丫頭,你瞧瞧。這是那小子的庚帖,貧道讓從玉碟上抄來的。”
陸辰兒見了,不由瞠目,白眉道長拿出李璟的庚帖,陸辰兒自是能夠明白。道長這是要做什麼,這種說,按說不該是她來過問的,只是如今……陸辰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