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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七七四十九天,在白雲觀做了道場,擇了吉時下葬,陸辰兒原是不想讓孃親過去,但孃親執意要去,只好囑咐著秋影秋痕看緊孃親,又讓玉嬈和玉英守著孃親。
陪葬的陶埇玉石,早在之前就埋入了地下。
雖為簡葬,但相關事宜,馮先生還是按照典儀制度進行修葺,謙哥兒一身孝服,親自去了墓室,一左一右兩個墓室,左邊是置放父親的棺木,右邊是留給孃親將來用的。孃親要下去瞧墓室時,陸辰兒卻不敢答應,還好孃親沒有執意。
來參加下葬儀式的,除了陸家的人及三位先生,其餘全是父親的門生。
當看到棺木送入墓室時,陸辰兒兩隻手緊緊抱住孃親的肩頭,生怕孃親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還好,從頭到尾,孃親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沒有說一句話,更沒有有任何的動作。
最近一直都天氣晴好,唯有今天,天色陰沉得厲害,到後來,燒冥錢紙屋時,還起了風。
直到下山的時候,風才止。
回程的路上,程夫人和往常一樣,沉默些,沒有什麼異樣,但越是這樣,陸辰兒是越發地提心吊膽。
原本的打算是父親七七下葬後,陸辰兒和程夫人謙哥兒就回宣城,然而,在下葬後的第二日,孃親就病倒了,沈大夫來瞧過,只說是在山上吹了冷風的緣故,受了風寒。
回程的事因孃親的病暫時擱置,府裡的人事處置依舊按序進行。
章先生作了辭,馮先生也出了府,謙哥兒便把外院的事,一律託給岑先生,府裡的僕從,除從前跟著的陸老爺和程夫人來京中的家生子,後來在京中買的僕從,大部分都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