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當初,太夫人知道他們倆在一起的時候,道了句好。
一番寒喧之後,李璟和陸辰兒只略坐了坐,便由一位管事領著,去城外蕭家祖墳祭拜了太夫人。
下午去白雲觀,李璟和陸辰兒先去南麓,祭拜了陸老爺和程氏的墓,以及譚家人的墓地,陸老爺和程氏的墓,一看就是有人常打掃的。
兩人在墓前,和陸老爺程氏說了會子話,待了好一會兒,才去白雲觀。
見到白眉道長時,白眉道長依舊笑呵呵的,只是後來,白眉道長和李璟單獨在靜室說了會話,陸辰兒沒在場,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出來的時候,在馬車上,陸辰兒問了李璟,李璟有些含糊,伸手抱著陸辰兒道:“這些年,外面人事變化了許多,觀主說,過兩天我就能進一趟宮,等進了宮回來,我再和你說吧。”
陸辰兒點點頭,進城時,李璟看天色還早,原想著去一趟仁方堂,不過,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過去,便帶著陸辰兒回了府,由著餘丙秋帶人收拾了一天,府裡的面貌已煥然一新,進了上房,李璟讓餘丙秋準備了字墨,寫了好三封,一封是去休陽龍家莊園,一封是給休陽的匡山長,一封給謙哥兒。
信寫好後,李璟沒有讓餘丙秋送去仁方堂,陸辰兒聽了李璟的顧忌後,讓耿青家的送去趁著天色還早,送了過去。
第四百一十八回 緣由
第四百一十八回緣由
年年歲歲,人事漸更,總逃不脫這個常理。
陸辰兒聽餘丙秋打聽來的訊息,這三四年間,兩年前安定公府的太夫人壽終正寢,一年前,趙相病逝,享年七十有四,接替丞相之位的,並不是趙相臨終時所推薦的人,刑部尚書應勤,而是聖上屬意的吏部尚書公孫梁,但是趙相逝後是文正,這是文臣的最高諡號,可算是位居相位十八年,真真是深得帝寵,放眼整個明帝朝,無人能比,位居相位的時間更是無人能及。
而公孫梁在吏部尚書的位置上坐了五年後,提為丞相,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料到這一日。
陸辰兒手中抱著孩子,耳邊聽著餘丙秋說的這些話,低頭看著懷中的孩子,只是這一個多月以來,每回抱著孩子,孩子都是睡著了,閉著眼,陸辰兒還從來沒有見過孩子睜開眼的模樣,伸手摸著孩子的臉頰,突然笑道:“這孩子太像他父親了,按說,小孩子身上該熱乎乎的才是,偏這麼些天,我摸著,他和父親一樣,太過涼了些。”
聽了這話,餘丙秋當即心頭一驚,臉上便有些慌亂,而陸辰兒正好抬起頭,望向他,不由詫異道:“怎麼了?怎麼突然變了臉色?”
“沒什麼。”餘丙秋移開眼,忙地搖頭。
聽餘丙秋這麼說,陸辰兒也沒太過在意,只是到了這日晚上,李璟剛從宮裡回來,卻見餘丙秋急急地趕了過來。說是哥兒不好了。
當時餘丙秋滿是有些驚慌失措,李璟正和陸辰兒坐在榻上說話,忙地下了榻,先急了起了。卻聽到陸辰兒急切問道:“怎麼了,方才我抱著他的時候還好好的?”
李璟看到陸辰兒慌地下榻,身子不穩地往下滾,忙地伸手扶住,一時從最初的驚慌中鎮定下來,卻是蹙眉望向餘丙秋。孩子自出生,就一起喂著藥,滿月那日並沒有發病,這些年餘丙秋的扶脈,孩子身體也很平穩,李璟想著或者孩子能躲過生死攸關的這一節,心中一直忐忑著,因而才沒有及時和陸辰兒說的事,心裡抱著一線希望,想等孩子挺過去再和陸辰兒提起。這會子,沒想到孩子病發了,更沒想到,一向有分寸的餘丙秋,會這麼直接嚷出來。
既然陸辰兒知道了,自是不能不讓她過去。遂道:“你先別急,一起過去瞧瞧吧,小孩子家生病,也是常有的,餘丙秋也太過緊張了。”
說著也顧不上去瞪餘丙秋了。
陸辰兒卻已完全聽不到李璟說什麼了,一顆心已全飛到孩子那兒去了,一切思緒都凝聚在餘丙秋那句,哥兒不好上面了,剛穿好鞋,甚至來不及披件披風。就往隔壁去,李璟拉都拉不住,只得忙跟上。
進屋子裡的時候,奶孃把孩子抱在懷裡,在屋子裡來回走動。這間屋子,已臨時燒上了地龍,格外地暖和,進前時,孩子依舊閉著眼,卻渾身抽搐,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成這樣?”陸辰兒忙地伸手要從奶孃懷裡接過孩子,卻讓李璟一把接過,抱到一旁的炕上,伸手摸向孩子的手腳,卻是一片冰涼,登時間,李璟的心也跟著冰涼起來,望向餘丙秋道:“你去煎藥,一份是服用的,一份是擦身體的。”
這些餘丙秋都知道,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