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上沒有青苹、或是水庫字樣。
柳敏兮直接道:“我們把這塊石板取出來吧,看不清楚的字應該可以根據痕跡描繪出來。”
“老師傅不是說,下面全是稀鬆的黃泥,若我們取了這石塊,泉水就無法聚集了,寺裡不又要去三里外挑水了?”
尚知玄說完這話,眾人把目光望向老僧人。
老僧人合掌唸了聲阿彌陀佛,爾後道:“老衲最近也聽說過,施主們為解決青苹上鄉和下鄉連年為水爭鬥的問題,希望能擴修水庫,想來取這石板,也是為了擴修水庫的事,既然施主是為百姓為著,老衲自當盡一份心力,只盼著施主取出之後,一月之內歸還。”
聽了這話,眾人先是汗顏,爾後皆是欣喜,只聽程常棣忙道:“一月足矣,多笑了老師傅了。”
說完,對著老僧人行了禮,又向老僧人借了鐵鍬,喚了跟著護衛進來,取泉水中的那塊石頭。
護衛們折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把石板給取了出來。
石板竟是兩面皆有字,上面一層字跡雖模糊一清,後背的那一面,卻是字跡無比清晰,一一看去,真的是當年修建青苹鄉水庫的真實記錄,從開工記到完工,十分詳盡,落款的上寫的日期是元壽十八年甲辰月丙戌日,無壽正是當朝文帝在位時的年號,更增添了這塊石板的可信的度。
沒想到此行還有意外收穫。
個個瞧著歡喜不已。
“有這塊石板真是太好了,真是天助我們。”尚知玄說出了眾人的心裡想說的。
只聽趙雅男又道:“事不宜遲,我們帶著這塊石板去找石先生,估計就不用再等縣裡的資料的。”
大家點頭稱是,讓護衛把石板抬上一輛牛車,方才在前院的李皓白和陸辰兒廖懷音桃夭,瞧著他們從後院抬了塊石板出來,不由吃驚不已,一問之後,皆是欣喜。
真是無巧不成書,沒想到逛個僧房後院也能逛出一塊記載修築水庫的石板來。
又跑去看了一眼,那塊石板,上面還水跡,程常棣正親自小心地擦拭。
陸辰兒和李皓白的事了,於是眾人一起迴轉。
石先生今日和李璟又去了水庫,瞧著天色還挺早,於是程常棣直接帶著這塊石板去水庫那邊找石先生。
出門的時候只乘了三輛牛車,如今有一輛牛車上擱著一塊大石板,車廂內無法再坐人,只餘兩輛牛車,李皓白原是要送陸辰兒他們,不跟著去水庫了,但陸辰兒和廖懷音桃夭乘一輛牛車,李皓白自然不能上去一起坐,最後,只好和程常棣他們一起水庫,多撥了三四個護衛,陸辰兒她們單獨回去。
因車前面趕車的位置上只能擠下三個人,剩下的還有三個人便只能徒步,因而一行人走得十分慢。
“好好的一塊記事石碑,按常理說應該是立在水庫旁邊才對,怎麼鋪到寺裡的清泉底層?”廖懷音不由疑問道,先前的欣喜勁頭過了之後,才想起,這塊石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況且,行孝寺雖說也位於青苹上鄉,但離水庫的距離也不近。
陸辰兒同樣的疑問,想了一下,便猜測道:“或許,這塊石碑原本就是放在寺裡的儲存的,只是時間一長,傳承的人之間出現了中斷。”
廖懷音只覺得還是說不通,“就算是這樣,寺裡的僧人應該識字,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記事石碑給放到泉井底下?”
桃夭忙插嘴道:“我見過不識字的僧人,還有,挖井泉的人,可能是請的工匠,不一定非得是寺裡的僧人。”
說完,又似想起了舊事,於是興致勃勃地道:“其實這也不算什麼,我在鄉下時,有時候在河裡,還能拾到一些奇奇怪怪的瓦罐,瓦罐上面都有字,不過,那些字挺奇怪的,連咱們鄉里的秀才都看不認識,還有一年,我在山上挖野菜的時候,挖到……”
桃夭一翻從前的事,陸辰兒和廖懷音便來了興趣,聽得津津有味,三人正自聚精會神的時候,突然牛車似撞到了什麼東西一般,猛然停了下來。
牛車行駛得十分緩慢,但陸辰兒她們三人身子不由往前傾倒了一下,其中陸辰兒身子撞到了中間的案几的角上,不由一陣巨痛,叫了一聲哎喲,廖懷音忙喚了一聲長風,“你們幾個怎麼駕車。”
桃夭忙過來扶起陸辰兒,廖懷音正要掀車簾,卻讓長風阻攔住了,“奶奶請待在車廂裡別出來…”
話還沒說完,忽然傳來陌生的吆喝聲,接著便是刀兵相擊的聲響……
第一百四十九回:出事
第一百四十九回: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