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有十三阿哥府上的標記。”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天啊,十三就是因為這個被禁於養蜂夾道十年的?這明顯是有人栽贓嫁禍,哪有人傻到要害別人時還正大光明用刻著自己名字的武器?!借十三的手殺太子和四四?
我抬眼看了一下康熙,他的臉色很是不好,環視了在場的諸位阿哥以後目光正停在十三身上。十三跪在地上,一言不發,誰都知道必是冤枉的,但此時說與不說都很難洗脫罪名了。四四捂著傷口等太醫來,也是一言不發,他眼中焦急卻不能說什麼更不能為十三求情。哪有別人剛剛差點殺了你,你轉頭就為人家求情的,這便不是人是菩薩!
“皇阿瑪,兒臣以為不是十三弟所為。十三弟素來謹孝,對兄弟和善,更何況十三弟自幼在德娘娘的照拂下長大,又怎麼會有心傷害太子和四哥呢?”五阿哥心好,第一個跪下為十三求情。
“皇阿瑪,五弟所言甚是。兒臣也認為不是十三弟所為。”三阿哥也跪地求情。
“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苦肉計啊?這圓明園又是四哥的。”十阿哥還是那個說話不經大腦的性子,只是這回說的竟是字字見血,我恨不得上去踢他兩腳或是拿個透明膠布把他嘴貼上。
我看了看十阿哥,他臉上藏不住事情,但這時卻沒有異常神色,看來這件事他之前是不知道的。我又看了看十四,十四始終不說話也不求情,略帶點閒閒的看著事態如何發展,他臉上也看不出什麼來,只是他眼中……是驚?是怒?是怨?我看不明白。其他幾個阿哥都年紀還小,沒有什麼奪嫡的實力,現在被嚇得不敢動彈也沒有異常。我忽然想到九阿哥……九阿哥,他沒有來,那麼跟他有什麼關係嗎?
“皇阿瑪,兒臣相信絕不是四哥和十三哥的苦肉計,剛剛的箭分明是要取四哥性命的……”十六阿哥跪地,眼眸迷濛。十六阿哥尚年輕,也是“四爺黨”的人,跟十三的感情不比十三跟四四差。
康熙轉向十三:“你說呢?”
“回皇阿瑪,您信與不信,兒臣只有一句話:此事與兒臣絕無半點關係。”十三緩緩卻堅定的說。
“胤祥押後待審,胤禛留於圓明園養傷。擺駕回宮。”康熙做了決定,起身就走。
我緊緊咬住牙齒不讓眼淚流出來,從衣服裡面摸出一直戴著的那個雍和宮的護身符,扯下來塞在四四手裡,看了他一眼,不能說什麼,就跟著康熙回宮了。
押後待審?不是禁於養蜂夾道的嗎?難道歷史記載的有錯?那現在十三要交給宗仁府嗎?我腦中電視裡小燕子在宗仁府受的刑一幕幕重現,可憐的十三也要受這樣的刑罰嗎?雖然大家都知道不是十三做的,可是沒有證據去證明。論法,十三這次犯的罪可比小燕子他們重多了。十三是弒兄,殺太子……我亂七八糟的想著,連康熙叫我,我都沒有聽見。李總管神色狐疑的推了我一下:“萬歲爺叫你呢。”
“皇上吉祥,皇上吩咐。”
“墨寒,從一回來,你就站在外面走神,想的是什麼?”康熙沒有放下手中的書卷,沒有看我卻也沒有看書。白天發生那樣的事情,十三的額娘敏妃章雅氏早逝,康熙對十三多少是疼愛的,所以他現在心裡也是極其難受的吧。
“奴婢該死。”我不知道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我想著十三在宗仁府會受什麼刑吧?
“是不是有話要說?”
我全身一哆嗦,說還是不說?我在宮裡這幾年,因為知道一些歷史,所以沒什麼爭的也沒有依附個高枝的意思,反而平平淡淡明哲保身的得了太平的日子。可現在是十三,十三要是進了宗仁府……我不敢想,儘管我知道十三是雍正八年才去世的,可是那宗仁府……我一咬牙:“皇上,恕奴婢大膽,奴婢也覺得不是十三阿哥所為。十三阿哥平日孝敬皇上和娘娘們,對兄長尊敬對弟弟愛護,是不可能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的。奴婢想……皇上心裡也相信不是十三阿哥。”
“哦?”康熙眉頭一皺。
我害怕的要死,話已經說出來了,要打要罰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奴婢該死,奴婢知道不該說這些話,請皇上責罰。”
“你也知道朕要罰你!來啊,將墨寒拖出去杖責二十,關黑屋。”
打我的是陳順兒和劉保兒,他們跟我已經熟識,雖沒有什麼深交而我待他們也不錯。陳順兒問:“墨寒姑娘今天犯了什麼錯,皇上竟要打二十下?”
看著他們一臉茫然又著急的模樣,我說:“皇上說打,你們就快打,問那麼多,仔細了你們自己的皮!”
自然是打,打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