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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笑,他突然發現面對這樣的角色,掩飾和遮擋反而會引起更大的疑心,不知直來直去實在。輕輕嘆了口氣,他搖了搖頭,“其實我最近就準備辭職的,我的目標在上海。”

上海兩字一出,疤子詫異的抬起了頭,“上海?你也要跑去開車檔?就你這三十萬和光棍身板?”

馬磊卻沒有馬上做出結論,而是認真盯了對方片刻,淡淡道。“那點本錢,跑車是不夠,跑別的估計還行。上海……你想去炒股?”

199o年12月,上海證劵交易所開始營業,當時市面上只有八支股票,人稱老八股。這幾支股票一上市就飛漲了幾倍,讓一些訊息靈通的人早早就盯上了股市的利潤。今年7月,深圳也開設了一家新的證券交易所,對於近在咫尺的珠海,訊息更是傳得飛快。

但是這玩意實在是太新,而且純粹的錢對錢,看不到實物,讓人摸不著頭緒。馬磊有些意外的瞟了對面少年一眼,這種賭性可不太像這孩子的本性。

“噗,你腦子被燒了嗎?”疤子也笑了起來,牛飲般嚥下手中的紅酒,“股票這種玩意不就是種博彩嘛,搞來搞去,贏的還是莊家一人。”

從某種角度來說,前幾年的中國股市確實是個賭場,是大戶、莊家和萬千散戶之間的遊戲,不少人在這裡一夜暴富,但是更多是賠掉了畢生積蓄,被一個又一個熊市套牢,不得翻身。在這個股瘋的時代,入市的股民確實九成九深具賭性,比那些彩民和賭徒更加衝動執著。但是,那不是陳遠鳴。

他沒有經歷過這個時代的股市,但是他上過夜大,學的是金融學,並且親手操盤建起了一個屬於自己的理財公司,雖然最後血本無歸,但是他確實讀過很多東西,熟悉這個時代股市的一切,也確實自信能夠在這片險域中獲取屬於自己的巨利。他真的需要錢,不是一點,不是十萬百萬,而是無法睥睨的龐大數字。他想要這筆唾手可得的金錢。

只是這種自信,如今讓他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境地。

面對陳遠鳴的沉默,馬磊微微一笑,坐直了身體,把煙掐滅在了菸灰缸裡。“先不管你的話是真是假……你是在告訴我,這裡只是個跳板,你壓根就沒興趣跟我們攪合在一起嗎?”

疤子也推開了身邊的學生妹,坐直了身體,小眼睛裡沒有了那往日帶著的點點戲謔,臉上猙獰的傷疤有些抽搐,看起來兇相畢露。剛才還在嬌笑的幾個妹子這時都識相的閉上了嘴,努力把身體後縮,像是要避開這兩人恐怖的鋒芒。

陳遠鳴繃緊了腰背,身後被一片冷汗浸透,他已經被逼到了路的盡頭。在進入這間房子之前,他不過是個外圍的蝦米,是個無關輕重的小角色。但是在進入這間房子之後,他就成了潛在的盟友,或者敵人。有些東西,不過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深深吸了一口氣,陳遠鳴捏緊了汗津津的雙拳,露出了一個微小的笑容。

“馬哥,你有興趣聽我講個故事嗎?”

21第二十一章

沒料到陳遠鳴會這麼回答,馬磊微微一怔,旋即挑起了嘴角,這是要上感情牌,還是想訴苦求饒?在耍了自己這麼久後,這小子也知道怕了,說到底還是個乳臭味乾的毛孩子……帶著一絲戲謔,他打量了少年緊張的面孔半晌,才摟著身邊美人的腰肢靠在了沙發上。

雖然沒說任何話,但是對方的肢體語言已經給了陳遠鳴足夠的暗示,他只是略略思索了一下,就從頭開始。

“幾個月前,我還在家鄉時曾經跟一個長輩合夥做了個小買賣,賣的是針織品,一種冬天可以帶著寫字的手套。”陳遠鳴在手上比劃了一下,“從這裡往上是露出手指的,剛好能拿筆,就叫它半指手套好了。”

坐在一旁的疤子明顯一愣,剛想說什麼,看了眼對面的大哥,又把話嚥了下去。似乎沒注意到聽眾的表情變化,陳遠鳴繼續不緊不慢的說著。

“這種手套很新奇,還沒人做過,所以那次我們一共做了2oo多雙,全部賣光了,一雙的利潤能有幾十倍,成本不過百來塊,淨賺了一千多塊……當然這個裡面沒算工本費。”

這話說出口,馬磊的眉毛也微微抽兩下,表情有了點變化。

“很棒的買賣不是嗎?”陳遠鳴露出了一絲微笑,“不過有趣的還在後面。等開學以後,不到一個月時間,我的同班同學,我們學校的校友,甚至其他認識不認識的人,似乎一夜間全都懂了怎麼織這種手套,至少有一半人手上都有一雙。我們只賣出了2oo雙,但是我所在的學校就至少有1ooo個同學。”

疤子再也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