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為什麼她還要留下來吃飯,然後吃明天、後天、大後天……每一天、每一天的晚飯?”她很難不發飆。
“她住不久的,我只是把她當老朋友。你說朋友來了,難道不應該以禮相待?”他軟言相慰。
“只是老朋友嗎?不是,你騙人,她是你的正牌妻子。”還想哄她?他真當她笨、好騙嗎?
“那是過去的事情,現在我的妻子是你,忘記了嗎?你的家人、我的朋友,還有好多媒體都參加了我們的婚禮,總擎和童氏聯姻的訊息人盡皆知。”
“你的意思是說,你和她的婚禮不算數,我們的才算數?”她氣呼呼地望住他。
“要這麼解釋也可以。”他笑擁著她。
原來,他的小細菌也學會女人的嫉妒,對別人來說,這也許不是件好事,可是對他的小細菌來講,可是天大的好訊息,畢竟她又更像女人幾分了。
他說了……他和她不算數……竊笑兩聲,他仍然是她的“神主牌老公”,沒人搶得走。那……她可以卸下緊張兮兮了?
“可是我很不喜歡你對她笑、不喜歡她勾著你的手、不喜歡你們好親密。”
“她在臺灣沒有親人了,我只想幫她,你都肯費盡周章幫育幼院的小孩,為什麼不能把你的善心分一點給她?”
“是哦!我怎麼這麼小心眼?可是……我控制不來呀!”他的溫柔和解釋讓她泡過醋酸的心又染上甜蜜滋味。轉過身,她在他懷中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窩著。
“你可以對每個人都好,甚至幫個沒多大交情的學妹簽下簽上千萬借據,為什麼獨對她存有敵意?”他問。
“我是這樣嗎?好像是……大概是我把她當成假想敵,可是我就是很難對她舒服。”
“所以,問題在你,不在她,你要放寬心情,把她當朋友、當客人,她馬上……就會離開的。”說到這裡,他眼中有份黯然。人生無常,拿來記取仇恨太浪費。
那眼光……是捨不得她離開嗎?他仍愛她是嗎?她的心又被扔回醱酵池。不知道一顆心連連泡上幾池酸鹼度相差甚大的溶液,會不會提早休克?
“那……至少……你和她辦妥離婚協議書好嗎?起碼這會讓我不再胡思亂想。”她退了一步,他也得拉出安全距離,這才公平吧!
“傻瓜,你還是不放心我和她。好吧,如果一張離婚協議書能讓你安心的話,我會樂意為你做到。”他妥協。
“你說我可以放心,真的可以放心嗎?”反手抱住他,他的表情讓她放不下高懸的心,她總有下堂妻的恐懼……“我有沒有騙過你一次?答應你的事情有沒有沒做到過?”
“沒有!”是沒有!不過那是在楊蓓莉還沒來之前,她出現後他就不再對她守信。
“哪一天她走了,你會想她嗎?”她壓住狂跳的心臟,試探地問。
“你離開爸媽、同學嫁給我”會不會想他們?“他不答反問。
“會,但是……是想念,不會思念。”
“那我答應你,她離開後,我想念她、不思念她。”他笑著揉亂她一頭長髮。
“如果你要思念她,就偷偷在心底思念,不要讓我知道,女人的嫉妒是很恐怖的。”璽郡歪歪嘴,她在他心中的份量是“家人”?
“你在恐嚇我?”
“不……我只是害怕……”環上他的肩,在他身後偷偷垂下兩顆晶瑩。
害怕……不好受……真的不好受……如果有種能剋制惶恐的藥丸,那麼不管它的副作用有多大,她都會不顧一切先服下再說……“不要害怕,蓓莉是好女人,一直都是……”誤會她多年,他有著彌補心態,可是……她的健康狀況能讓他盡幾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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盪鞦韆再蕩不出那分愜意,仰著頭,陽光曬不進她心底,垂著眉,垂不落沉重的心……他一直在陪她,每一天、每一小時、每一分、每一秒……雖然不說,她看得出,煜棠很珍惜他們相處的時刻。
是因為她的存在,讓他們不能長久,他們才會格外珍視這段嗎?是因為他們的愛情,有她這顆絆腳石,所以走得崎嶇、走得辛苦,才顯出特別珍貴嗎?
她沒有答案,也不敢去探究答案……“要不要玩水柱,我站直直的讓你噴,不躲也不跑。”小林看不慣她的暮氣沉沉,硬要拉出她的好情緒。
“別理我,我坐坐就進屋裡去,不礙你的眼。”她走向花壇,想坐下,又不安穩,索性起身折下幾枝含苞玫瑰。
“雷經理來了,要不要作弄作弄他?”小林指著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