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著他,冷冷問道,“什麼還好?”
玄瑛一呆,臉色一變,頓時道,“沒,沒什麼!”
我緊緊盯著他目光飄忽的雙眼,一字一字道,“玄瑛……你可是要欺君?”
玄瑛臉上驟然一白,立刻俯身下拜道,“臣,臣,不敢,臣只是,只是說……”頓了一下,終於一口氣道,“臣只是慶幸還好之前猜著陛下恐怕還會用得著此人所以一直沒下狠手要不然恐怕陛下今天就要失望而回了!”乾脆利落地說完,然後也不看我,連眼也不抬了。
我盯著玄瑛,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了……什麼叫惱羞成怒?這就叫惱羞成怒……這一口氣憋得我,半晌才緩過勁兒來……我看著玄瑛,終於冷哼一聲道,“玄瑛,你那點小聰明,與其用在揣測朕的心思上,不如用在好好做事上!……本來整件事情都是由你負責,最後那孩子的下落卻是你師兄找到的!十拿九穩的大功白白給了別人,難道你就不想想到底為什麼?”平心而論,這些倒真不只是氣話,玄瑛做事總是不大讓我放心,也該借個機會敲打敲打他了。
玄瑛的身體猛然一僵,好一會兒,才輕聲道,“對不起,陛下!”聲音裡七分沮喪三分委屈。
我的口氣立時一軟,嘆道,“好了,起來吧,回去好好想想……其實,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只是朕對你期許甚高,當然希望你事事都能做到最好。所以,別讓朕失望,好不好?”
玄瑛站起身,抬眼望向我,寶石似的明眸隱隱帶著霧氣,然後,緩慢卻堅定地點了點頭。
我對他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後轉頭望向那邊,眼神一掃,卻看到那人胸口縱橫交錯的傷口間,乾涸的血汙下,幾點硃砂記依然嫣紅奪目,不由輕輕抿了抿唇,向玄瑛道,“對了,有什麼辦法能把他胸口的胎記除去嗎?”
玄瑛沒說話,目光卻飄向了一旁燒得火紅的烙鐵。我不自覺微微蹙了蹙眉頭,玄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