訝異,“不就是打了幾板子,有這麼嚴重?上次小燕子被打,不是沒過幾天就歡蹦亂跳了,怎麼永璂就這麼嬌氣?”
皇后哭道,“那怎麼一樣,小燕子是個自小練把式賣藝的,皮糙肉厚,加上皇上寵愛,打板子的人自是不敢打重了。永璂可還是個小孩子,竟還要比小燕子多打十板,還讓令妃在一旁監看,那些人自然打得加倍狠,他怎麼能吃得消!真是的,就算是小孩子們打架傷了人,也沒聽說過哪家的父母要把打人的孩子揪出來打個半死的?最多賠賠禮,罰個跪也就是了。更何況永璂他還不是有意的……”
乾隆聽她越說越委屈,臉上也有點下不來,“你也別太袒護他了,你是沒看見九格格當時被摔得那可憐樣子。朕都被嚇了一跳。”
皇后怒道,“可是臣妾聽說那九格格第二天就能跑能跳,能說能笑了,永璂他可是躺了兩個多月……”
乾隆連忙打斷她,“行了行了,才說你今天通情達理了一點,這怎麼又來了!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
皇后一驚,連忙收了眼淚,不敢再多計較,“是臣妾激動了,皇上恕罪。”
乾隆揮手道,“皇后你跪安吧,永璂先休息幾天,不用去上書房了,身體好點再去,至於那個哈圖,朕會派人去查一下的,如果是他的問題,朕自然不會輕饒了他,永璂這半年都不用練武了,等他自己什麼時候覺得可以練了再去好了。”
'7'上書房
永璂這天沒去上書房,躺在坤寧宮中靜養。
皇后去見乾隆後他就心緒不寧,只盼額娘別又頂撞了皇阿瑪。結果他越擔心,皇后就越不回來,左等右等,一直到晚上,皇后才眼睛紅紅地回來了。
永璂看了心疼又擔心,“額娘,您怎麼哭過了?皇阿瑪不聽你說嗎?那就算了,咱們另想辦法就是。別跟自己過不去啊。”
皇后摸摸永璂的頭,擠出笑臉道,“皇上準你休息幾日再去上書房,那騎射功夫也可以半年後再練。”
永璂喜道,“真的啊,這不是挺好,那額娘你難過什麼?”
皇后嘆氣,“我替你委屈,你皇阿瑪做得也太過偏心。算了,不說這個了,永璂你可得從現在開始保養身體了,孫太醫說要是養不好會留病根的。”
永璂用頭在皇后手上親暱地蹭蹭道,“皇額娘今天去了這麼久,我好擔心,就怕皇阿瑪又給您氣受,剛才您還沒有回來的時候我都後悔了,不該讓您去的,哪有為了兒子讓額娘受氣的道理。”
皇后被他說笑了,“這會兒嘴這麼甜做什麼?額娘為你吃苦受累還不是該你的,只盼你平平安安長大就好了。”
等永璂再去上書房讀書的時候,就發現幾個兄弟看他的眼光很有些不一樣,永璂估計著可能是跟自己告了哈圖的狀有關,可是也不太肯定。
果然休息時永瑆就湊了過來,“十二,你這些日子可沒以前厚道了啊。”
永璂裝傻,“十一哥怎麼這麼說,我可是在阿哥所養了好幾天病呢,怎麼還不厚道了?”
永瑆道,“這你還裝什麼,前些日子,就看見哈圖使勁給你穿小鞋,把你操練得路都快不會走了,你這休息了幾日,他怎麼忽然就被貶了呢?別說不是你去告的狀啊,沒人信的。”
永璂繼續憨厚,“我這些天可是門都沒出過,也許是皇額娘看我挺慘的,去和皇阿瑪提了提吧,我可真不知道。再說了,皇阿瑪這麼聖明,怎麼會無緣無故責罰人,哈圖師傅肯定是確實犯了什麼錯才會被貶的。”
永瑆見他說話滴水不漏,不由再高看他一眼,“行啊你,最近精明不少了嘛。”
永璂不去理他,自己努力背書,想要把前些天欠下的功課補回來。心裡隱約有些不舒服,當初哈圖師傅要是肯多聽他說幾句,認真衡量一下他的身體狀況的話多好,他是實在沒辦法了才同意皇額娘去向皇阿瑪說這件事的。
現在哈圖因為他被貶了,永璂還是挺難受的。他向來不忍心看到別人遭難倒黴。可是轉念想想,上次就因為不忍令妃宮中照管九格格的奶媽宮女被罰,害得自己吃了大苦頭不說,還累得額娘擔驚受怕,操勞了兩個多月照顧他,最近人看著都憔悴了許多。那些不相干的人和額娘孰輕孰重,哪個和他更親近些,他還是分得清的,嘆口氣,使勁搖搖頭,決定不再去多想了。
可惜他決定不去多想了,別人卻是偏偏要揪住不放。
午間的時候,上書房的功課結束了,永璂就拿了兩個自己頭天晚上讀書時的問題去請教紀師傅。
紀曉嵐現在對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