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去四周偵查前,也把城內的虛實向金冠和盤托出。
聽說城內只有三百多人後,金冠就下令三千多明軍四面圍攻,務必要讓守軍應接不暇。
不過蟻附攻城的效率還是低了些,明軍幾次想從城牆上攻上城樓,但都被據守城樓的後金兵打了下來,城門一直遲遲不能開啟,把金冠急得抓耳撓腮。
“父親,祖將軍已經在十里外。”金士麒走到金冠身邊,小聲彙報後面傳上來地訊息,雖然黃石說過一天打不開官道和補給線不要緊,但金冠卻迫切地想在黃石面前立功,因此他一定要以最快速度拿下遷安。
“唔,知道了。”金冠一伸手就抓過自己心愛的青龍偃月刀,一聲大喝就把它在空中劃了大大的刀花,接著就大步向遷安城走去。
“父親,父親。”
金士麒連忙去拉金冠,但卻被他父親一把推開:“小子,我這輩子能不能混上總兵,就看今天這一舉了。”
勇敢地金冠第一個登上了遷安的城樓。就在三千多明軍的面前,金副將站在城牆地邊緣,捨死忘生地揮舞著他的大刀,和後金士兵展開了激烈的苦鬥。金冠親自帶頭登城極大地鼓勵了明軍計程車氣,他生生用大刀揮舞開一個微小的空隙,他的兒子、家丁和後面地明軍連續不斷地從這個空隙爬了上來。
遷安後金軍的垂死掙扎終於被壓垮。在遷安大門一個個被開啟後,遠處也傳來了萬馬奔騰的聲音。一眼望不到頭地騎兵縱隊已經開始加速衝來,為首的那員明將濃眉大眼,滿臉地落腮鬍鬚根根炸起,正是飛將軍、食人魔、寧遠總兵官祖大壽,只見他弓身緊緊伏在馬背上,當先衝入遷安城的南門。
在城頭上數千明軍的歡呼聲中,祖飛將和他身後的騎兵發出雨點般地馬蹄踏地聲,一刻也不停留地衝過遷安堡的中心。直出奔北門飛馳而去。
城樓上的金冠向著祖大壽大叫了一聲:“祖將軍一路小心。”
這話喊出來的時候,祖飛將正對著金冠跑來,但話才說出一半,祖飛將就已經衝過金冠腳下的門洞,金冠急忙掉頭向城外方向看去,把最後幾個字向著祖大壽的背影送了過去。
而祖飛將的回應也被北風遠遠地送了回來:“此次聚殲建奴的首功,定然是我祖大壽的了!”
金冠望著絕塵而去地祖大壽,哈哈大笑起來,大隊的關寧鐵騎正從他腳下的城門中滾滾而出。剛才金冠這一轉身,他肩膀上的傷口就掙開了,金士麒連忙跑過去給他父親包紮傷口。
“好了,這種事讓別人去做,”金冠從後面叫來一個親兵,那個親兵給他扎繃帶的時候,金冠又對著兒子叫道:“你趕緊去元帥那裡,儘快向元帥奏捷!”
“嗯。是,父親。”金士麒低聲應承了一聲,轉身拔腿就要走。
“且慢,我還沒有說完吶。”金冠一把揪住他兒子,追問道:“見到元帥怎麼說?”
“當然是父親當先登城……”
“糊塗!”
金士麒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金冠截口打斷,他恨鐵不成鋼地叫道:“糊塗啊,當然是你當先登城,遂破遷安。”
“這,兒子哪能……”金士麒一愣神,跟著就有點明白金冠的意思了,但他還是有點不願意搶佔父親的功勞。
“唉,你老子已經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不需要太多的軍功了,但你一定要給元帥留下一個好印象。”雖說四品及其以上的武將大都督府無權自行任命,但只有黃石提出人員名單,司禮監才可能批紅。再說具體人員的功績還不都是大都督府報告給司禮監的。
金冠抓起了他那把心愛的青龍偃月刀,就是在最危急的時候——比如被後金軍追得繞著寧遠城跑圈時,金冠都沒有丟下它。現在金冠將這把沾染了血跡的大刀鄭重地交到了兒子手裡:“諾,你就是拿著它攻下遷安的,你就拿著它去見元帥吧。上次覺華大戰,你老子用它砍倒了正和元帥搏鬥地一個建奴。元帥這人很是念舊、賞罰也最公平,我想他一看見這把刀,就會給你記一大功的。”
金士麒雙手接過了父親的大刀,金冠又繼續囑咐起來:“記得去看看一個叫歐陽欣的福寧軍遊擊,他是元帥面前的紅人。我昨天打探到他還沒有聘妻,就當機立斷把你妹妹許配給他了,你這次可別忘了去拉拉交情。記住!你這輩子想升官立功,就要緊緊抱住元帥的粗腿。”
……
初二,黃石的部隊越過遷安,金冠已經帥主力北上,前去封鎖冷口北段的邊牆。金冠的戰績讓黃石感到非常滿意,就把他兒子金士麒留在身邊,跟著自己一起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