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黃色的光芒映照著三個人的臉,只能隱隱約約看到彼此的輪廓。
“多謝壯士施手搭救,但未知閣下姓名來歷?”雙手抱拳,馮志希恭敬的朝著吳福寧答謝著救命之恩。可語氣之間,也難免有著戒備和懷疑,他多年遊歷於生死之間,絕不會輕易信人。
“我的來歷,你無須知道。我救你們,也只是想與你們背後的組織,做個交易。”身上裹著深黑色的皮質風衣,衣襬垂落過膝,在昏暗的火光下,愈顯得神秘與駭人。臉上的金屬頭盔,更是經過特殊的磨砂工藝處理,不會反射光線。
馮志希和馮志釗,昨晚可是親眼見到眼前之人無視子彈的射擊,如同宰殺雞犬一般屠戮著兇狠的日本特務。那把閃爍著寒芒的利刃,至今思及仍有不寒而慄之感。即便是見慣了生死離別,亦不由心有餘悸。
面對著佔盡上風的吳福寧,馮志希依舊是鼓起了勇氣,不卑不亢的回答著:“閣下的恩情,我馮某人永世不忘。但這交易之事,我需先問個清楚明白,請閣下諒解。”個人恩情和組織的存亡,這是兩碼事,馮志希絕不會有所混淆。
而馮志釗則候立在側,並不言語,他生平只聽從兄長的意見。對於這種需要思量和計較的難題,他也懶得去想。馮志希平日裡一有空閒,就會自己去學習知識,而弟弟馮志釗則恰好相反,他只對殺人的技藝有興趣。
“我不需要你們付出什麼,相反,我還會對你們給予必要的幫助。我的要求只有一個,殺日本人”面具上有著護目鏡遮掩,讓人看不出吳福寧此時的眸光,但那散出來的森冷寒意,還是讓馮氏兄弟有所察覺。
“我知道你們是臺灣反日組織的駐上海特派員,對於你們的宗旨和行事理念,我都非常欣賞。大家都是中國人,對於臺灣,都有著身為華夏子民的責任。步槍和子彈、糧食與藥品,我都可以為你們提供,只要你們能在臺灣繼續開展武裝活動。”
這是早就定下的計劃,吳福寧也不囉嗦,直接說出了自己的要求。他所需要的,就是支援這些反日武裝組織,讓他們能在臺灣全島上繼續進行武裝暴動,以分散日軍的注意力。這未必就能拖延日軍攻略中國的程序,但也不能讓日本軍部就這麼舒舒服服的到處攪風搞雨。
“哦,沒有別的什麼要求了嗎?”雖然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可馮志希依舊心存顧慮。這種事情,他必須先問個清楚明白,免得落入敵人的圈套。
“頭兩年,我不會提出更多的要求了。這即是在考驗你們的能力,也是在證明我們的誠意。如果到時候我們還有繼續進一步合作的意思,再去商量接下來的事情吧。”吳福寧依舊是在使用腹語作為交談手段,這種防範,也是必須,小心無大錯。
資助一個軍事化組織的展,當然不會沒有任何想法。只不過身為地煞,在背後擁有著整個組織作為後援,吳福寧一點也不焦急,更不會擔心對方翻臉不認人。這是因為實力的巨大差異而帶來的在地位上的懸殊對比,和智謀無關。
在地宮的行動計劃安排中,透過資助來篩選出那些有潛力的反日武裝分子,然後就是不斷的滲透。模式也很簡單,派遣特務加入其中,或者以幫助其進行軍事化訓練為藉口,不斷收攏這些人計程車氣軍心。
這是憑藉著自身的實力來達成,也是互惠共贏的選擇,煌煌陽謀,根本無需擔心被人識破。即便是如今已經沉寂下來的臺灣局勢,但肯定還有這不曾放棄的死忠份子。而吳福寧要做的,就是給與他們希望,以及幫助。
“這裡是五萬日元,作為第一期的資金,你先拿著。”從一旁的箱子裡,吳福寧拿出了一個旅行袋,裡面裝著現今和一部分軍用特效藥,這些都是馮志希他們所急需的物資。
接過了這些東西,馮志希也毫不遲疑。無論有著什麼樣的陰謀和計策,到手的好處才是真的。作為如今已經岌岌可危的臺灣反日武裝勢力代表,他明白自己沒有考慮的餘地。即使是被人利用,那也是心甘情願,反正都是在殺日本人,幫誰殺都一樣。
接著又是商量了一些要緊的合作細節,馮志希與吳福寧談論著往後繼續合作的方式以及合作內容。這關乎自己以及組織的生死存亡,由不得馮志希不認真對待。雖然內心之中仍舊覺得對方的身份很可疑,但他也不會追問到底。
目前最為重要的事情,唯有物資的供給才是關鍵,其餘的可以過後再說。
而就在兩人熱切地商談著合作事宜之時,位於虹口的日軍軍營,如今也是氣氛緊張。雖然正值當午,地下室的光線依舊有些低沉昏暗,斑駁的牆體更是讓周圍的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