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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部分

到處都是炸燬的工事,散發出濃密硝煙的彈坑密佈在荒野上,架設在公路上的橫杆已經徹底粉碎,沙壘和地面上散落著一具具滿是彈孔的屍體,隨意扔放的彈藥箱和雜物表面,散落著各種不同型別的槍械零件與彈殼。

只能從一些零碎的日文標識,可以得知這些武器的產源與歸屬。

臺南,日本在這裡的殖民霸權遭到了空前的挑釁。原本還是以低調為行事準則,天天玩一些炸彈襲擊什麼的自治戰線,現在卻開始從事大型的**武裝活動,攻擊日本駐臺陸軍的據點。

日本在臺灣的陸軍只有不到一萬人,而且這些陸軍也並非國內的精銳部隊,更像是負責打雜和維持治安的二線部隊。老兵是很老計程車兵,老到幾乎準備退休的程度,至於新兵,更是新得不能在新了。

這是因為日本自恃海軍強大,並不認為有人能攻上臺灣,所以就沒有在那裡維持數量太多的部隊。以日本當前的經濟情況,這種“浪費”也是絕對不會透過內閣審批的。

為了維持地方事態,臺灣總督還從臺灣本島上招募了一些親日派系的居民,讓他們擔任輔警,負責鎮壓本島的動亂。名為警,其實是兵,擔任這許多守衛任務。

這明顯就是違背了軍制,屬於私募兵源。但日本政府對於這種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不用流大和民族的血,自是最好不過。

亂局,從第一發炮彈落下的時候,就已經註定。

一百零五毫米榴彈劃破空氣的嘶吼,刺激著士兵單薄的耳膜,到處都是刺耳的尖叫和激烈的槍聲,爆炸轟鳴與充斥火焰的熱浪也此起彼伏。

駐臺日軍計程車兵居然啊驚訝的發現,這些自稱自治戰線的暴*分子,居然有著比己軍更加強勁的火炮。一些混雜在隊伍中的老兵,他們有的甚至參加過日俄戰爭,光是聽聲響,就能判斷出這種炮彈所屬的口徑。

簡單構築的臨時工事徹底喪失了作用,炸散的沙袋與岩石中間,堆積著無法分辨本來面目的人類身體殘片。

混亂愈演愈烈,從頭頂密集落下的炮彈,引發接二連三的爆炸,還有場面血腥的混亂和死亡。原本只需要本地輔警就能夠鎮壓下去的騷亂,如今卻對防守還算嚴謹的己方營地,展開了大規模的攻勢。

日本本土派來的軍隊雖然不是精銳,但至少也屬於訓練有素,有各種方案能夠對緊急狀態進行應對。可是那三千名臨時招募過來的當地“土著”,將原本還可以承受的壓力無限放大,導致了混亂的蔓延。

在這種強度遠遠超過己方承受能力的炮火轟擊下,在突如其來的打擊面前,大多數人都顯得不知所措。直到血淋淋的屍體倒在面前,同伴的腸子和斷肢飛掛在自己身上,他們才哇哇亂叫,將恐怖的氣氛以極快的速度傳播開來。

恐懼的心態,是具有傳染性的,“土著”輔警的驚慌失措,已經開始感染了那些意志還不堅定的日軍士兵。二線部隊的劣根性,開始展露無遺。

眼耳口鼻被無數粘黏血漿覆蓋,空氣中除了血腥與火藥氣息,加上碎屍爛肉散發出的濃烈腥臭,再也聞嗅不到多餘味道的時候,日本駐軍竟然也出現了第一批逃兵。

到處都是人和屍體,轟雷般的爆破滾過地面,伴隨著泉湧而出的沙霧和火焰,四處開花。轟擊如此密集而迅疾,最終混成同一的嘶吼。一片片煙火射上天空,化為一片以公里為單位滾過的爆炸幕牆。

站在馮志希的身側,周飛火意氣風發,雙眉很有其實的揚起:“日軍敗局已定,我們這半年來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

得此大勝,馮志希的神情也是激動不已,對於周飛火的援助,更是滿口稱謝:“我做夢都在等著今日,看著昔日仇敵葬身火海,當真是大快人心”

隱約能看見,幾滴晶瑩的淚珠,就刮在這中年漢子滿是皺紋的眼角。歲月侵蝕著他的身體,卻磨礪了他矢志復仇的決心。

為了這次戰鬥,自治戰線已經準備了大半年的時間,儲備著來自周飛火經手的武器和彈藥,支撐起了這場讓人大跌眼鏡的戰鬥。

日本那不可一世的陸軍,在臺灣這個帝國的後花園裡,被人狠狠地搧了一個響亮的巴掌。紅印上甚至留下了血跡,這種恥辱,定然會帶來更血腥的報復。

但誰又在意呢?馮志希原本就沒想過要和日本人坐下來喝茶聊天,至於那些麻木的民眾會不會遭受波及,根本就不是他該去考慮的問題。

在馮志希的軍令下,炮火覆蓋繼續向前延伸,直到尾隨而來的步兵從瀰漫硝煙中露出身影,在盆地四周依託戰局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