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大費錢財地給他說了個漂亮媳婦。三娃過了門一點沒耽擱,先後生下一男一女兩個娃,老隊長心頭那塊傳遞香火的石頭這才落了地。在家裡,三娃這媳婦和孫兒孫女子是老隊長的心尖尖。聽說三娃對老隊長也恭敬孝順。
又過了幾天,有人說三娃又“偷了漢”,就在剛起來的青紗帳裡。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們不敢不信,也不敢全信,但這回我們不敢輕舉妄動了。
後來又聽說,老隊長一直是受騙的。三娃的一雙兒女根本不是娃他大(爸)的。還有人指點給我們看,那女娃像村裡的誰,男娃又像誰。還有人說,老隊長心裡是明白的,只不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不過這時的我們已經明白這種種的說法和我們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只不過是生活中一個又一個故事罷了。而且,隨著日益繁重的田間勞動,我們已經無暇顧及別人的事情和純潔的精神世界了。
我們打了人,沒有受到任何懲罰。聽說北京幹部和公社都曾經調查過此事,但最終不了了之。
如果你問一個陝北婆姨他的男人到哪裡去了,她回答:上山受苦。這是下地勞動的意思。陝北話把下地叫上山,勞動叫受苦。農民一律自稱受苦人。所以受苦人這稱呼在陝北並不是指階級分析意義上的受壓迫受剝削之貧下中農。我們這些知青這時候也是受苦人。
話說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