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絕色少女花容一變,道:“娘,冰兒不敢……”
那沙啞冰冷話聲道:“那就往一旁站站。”
那絕色少女猶疑了一下,道:“娘,這樣好不?咱不救他,您也別殺他,我把他送出山澗去,任他……”
那沙啞冰冷話聲厲喝說道:“不行,娘不許,讓開。”
那絕色少女花容又一變,悲聲說道:“娘,冰兒求求您,只這一次,他一定是從上面失足跌下來的,也許他有家,他有爹孃,有妻兒……”
那沙啞冰冷話聲道:“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你只知道可憐別人,別人可不知道可憐咱們,多少年了,咱們是怎麼過的……”
絕色少女道:“冰兒知道,可是害咱們的又不是他!”
那沙啞冰冷話聲道:“那有什麼兩樣,我痛恨他們,痛恨他們每一個,恨不得把他們都殺光,把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絕色少女悲聲說道:“娘,咱們應該只痛恨害咱們的人,不應該遷怒於無辜的人,冰兒剛才也說過,他可能有家,有爹孃,有妻兒,他許他的爹孃,妻兒正在焦急地等他回去……”
那沙啞冰冷話聲冷哼說道:“我知道,可是我不管那麼多!”
那絕色少女道:“娘,冰兒求您,只這一次,冰兒頭一回求您……”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冰兒,只這一次?”
那絕色少女忙點頭道:“是的,娘,只這一次!”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以後娘再殺他們,你可不許管!”
那絕色少女遲疑了一下,旋即點頭說道:“娘,冰兒答應……”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誰叫你是孃的女兒,孃的命根兒,好吧……”
那絕色少女神情一喜,顧不得說話,轉身彎腰,從枝葉中托起了一個軟綿綿的人,正是摔落崖下的司馬傑,正待騰身。
只聽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冰兒,你說他還有一絲鼻息?”
那絕色少女轉過頭來應遵:“是的,娘。”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把他帶上來,讓娘看看他是個怎麼樣的人!”
那絕色少女神情一震,代道:“娘,冰兒說過,他像個讀書人……”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冰兒,娘既然答應了,就不會拿他怎樣的!”
那絕色少女遲疑著道:“冰兒知道,只是您要看他……”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冰兒,難道你連娘都信不過麼?”
那絕色少女搖頭說道:“不是,娘,冰兒怎麼會,又怎麼敢……”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那就把他帶上來,讓娘看看!”
那絕色少女遲疑了,突然騰身而起,飛一般地直向她適才射落處掠去,手裡託著個大男人,她的身法能跟適才一樣地輕盈靈妙。
只一轉眼間,她已隱入了那片黝黑的林木中。
假如沒有茂密的林木擋著,任何人不難發現這兒有一半個人高的漆黑洞穴,那絕色少女託著司馬傑,彎著腰一閃沒入了這洞穴之中。
司馬傑在昏迷中,人事不省,要不然他也定能感覺出這絕色少女託著他一路東灣西拐地往裡走。
這個洞穴不算深,可也不淺,走了約模有五六丈,眼前已現燈光,再一轉,眼前立即大亮。
所謂大亮,也只是比漆黑的外面略微亮了些而已,比起人家一般的燈光,這光線卻微弱得可憐。
眼前已是洞底,成圓形,地上兩片乾草,乾草上鋪著兩塊獸皮,兩塊獸皮的中間,擺著一個破飯碗做的油燈。
除此,別無長物,什麼也沒有了。
一塊獸皮空著,另一塊獸皮上坐著個人,坐著個身穿黑衣,骨瘦如柴的中年婦人,她盤膝坐著。
她,長後風目,鼻小,嘴,無一不像眼前的絕色少女,然而,她憔悴,她瘦,臉上佈滿了皺紋。
當然,那是無情的歲月使然。
看這婦人的年紀,這黑衣婦人頂多三十多歲,不會超過四十,可是看上去她卻顯得比她的年紀要蒼老得多。
這就不該是無情的歲月使然了。
或許,她受過什麼折磨。
絕色少女託著司馬傑到了她眼前,但沒走近,道:“娘,冰地把他帶來了!”
黑衣婦人的面目冷峻,她的一雙目光懍人,她抬眼看了臉向下爬俯著的司馬傑,道:
“冰兒,過來一點。
絕色少女遲疑著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