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奇事生,那十幾只剛爭完食的狼,齊齊向上猛地一跳,然後又一隻只摔在雪地上,全不動了。”
適時,話聲又起。
“哼,哼,若非這些畜生的肉腥臭難以下嚥,咱們就有十天半月用不著往外跑了——冰兒,你幹什麼去?”
只聽一個清脆,甜美的話聲說道:“我想去看看!”
先前那沙啞冰冷的話聲問道:“看什麼,狼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麼?”
那清脆甜美話聲說道:“誰看狼了,狼有什麼稀罕,見過的多了!”
那沙啞冰冷話聲道:“那你要出去看什麼?”
那清脆甜美話聲說道:“您沒見狼群在那棵樹下審跳撲叫麼,那樹上一定有什麼引他們垂涎的東西,要不然他們也不會進澗裡來!”
那沙啞冰冷的話聲道:“大不了是上面有人丟下了什麼死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那清脆甜美話聲道:“就算是,出去看看有什麼要緊!”
那沙啞冷話聲說道:“冰兒,怎麼不要緊,萬一是上面有人發現澗底可疑,故意丟下些東西試試,你這一出去豈不……”
那清脆甜美話聲道:“要是這樣的話,那您剛才就不該殺狼。”
略一沉默,那沙啞冰冷話聲又起:“你說得是,冰兒,快出去看看吧,萬一要有什麼不對,咱們也好趕快離開這兒,快去看看吧!”
這沙啞冰冷話聲方落,從那棵樹下右上方,一片黑黝黝的山壁處,電一般射出了一個輕靈美好的嬌小人影。
從這棵樹到人影的射出處,約莫有二十丈以上,但這人影根本未在探出山壁的樹木上借力,便凌空飛渡,一下到了這棵樹上,輕盈靈妙,連積雪都沒震下。
影斂人現,那是位絕色少女,看上去有十八九歲,穿一身雪白衣裙,但僅僅是一身衣裙,毫無佩飾。
而且,她烏雲蓬鬆,用一塊布包著,嬌靨上也未施半點脂粉,雖然一襲衣裙沒有佩飾,儘管烏雲蓬鬆,脂粉未施,卻難掩她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絕代風華。
她只一落在那棵樹上,立即驚叫出聲。
“娘,您快來,是個人,是個……”
“冰兒,噤聲。”那沙啞冰冷話聲倏然喝道:“這兒是什麼地方,咱們是什麼處境,你怎麼能大呼小叫,要知道夜靜風大,話聲能傳出老遠!”
那絕色少女一驚立即閉上了口。
隨聽那沙啞冰冷話聲又道:“冰兒,你說是什麼?”
那絕色少女這才忙著說道:“娘,是個人,這棵樹上掛著個人……”
那沙啞冰冷話聲說道:“怎麼,是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
那絕色少女道:“看樣子像個讀書人……”
那沙啞冰冷話聲話聲忽然更顯冰冷,道:“這麼說是個男人了?”
那絕色少女道:“是的,娘,是個男人!”
那沙啞冰冷話聲喝道:“別管他,回來!”
那絕色少女遲疑了一下,道:“娘——”
那沙啞冰冷話聲道:“沒聽見麼,我叫你回來!”
那絕色少女似乎不敢不聽,遲疑著應了一聲:是,娘!”
作勢就要騰身。
忽聽那沙啞冰冷話聲又道:“慢點,冰兒,是活的還是死的?”
那絕色少女立即收勢說道:“娘,我不知道,他臉向下……”
那沙啞冰冷話聲道:“看看。”
那絕色少女應了一聲,俯身把手深了下去,旋即直腰急急說道:“娘,他還活著,口中有一絲鼻息……”
那沙啞冰冷話聲冷哼一聲道:“那就要咱們費事了,殺了他!”
那絕色少女一怔道:“娘,您說什麼?”
那沙啞冰冷話聲道:“娘說殺了他!”
那絕色少女眉鋒一皺,道:“娘,您怎好……”
那沙啞冰冷話聲道:“怎麼,心軟下不了手麼?”
那絕色少女道:“那倒不是,只是這個人跟咱們無怨無仇,咱們不救他倒也罷了,怎麼好再向他下手……”
那沙啞冰冷話聲道:“那麼你往後讓讓,讓娘像殺那些富生一樣地給他一下。”
那絕色少女一驚沒動,忙道:“娘,別,您千萬別……”
那沙啞冰冷話聲喝說道:“冰兒,我叫你讓開!”
那絕色少女叫道:“娘,您……”
那沙啞冰冷話聲厲喝說道:“冰兒,你敢不聽孃的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