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瑤紅道:“走了?老人家,他上……”
黑衣婦人道:“回‘六詔’去了!”
霍瑤紅道:“回‘六詔’去了?”
黑衣婦人點頭頭說道:“他是這麼說的!”
霍瑤紅一顆心頓時落下,沉默了片刻之後才道:“多謝老人家……”
黑衣婦人道:“姑娘何故謝我?”
霍瑤紅道:“司馬傑對我兄妹有接手救命之恩,當他被打落斷崖時,我兄妹沒來得及救援,要不是老人家救了他,我兄妹只怕要愧疚終生,鑄恨無窮了!”
黑衣婦人緩緩搖頭說道:“姑娘,你錯了,救他的是他自己而不是我。”
省瑞紅道:“救他的是他自己,而不是您老人家?”
黑衣好八點頭說道:“是的,姑娘,各有善報,惡有惡果,救他的是他自己的那顆仁心。”
霍瑤紅道:“老人家也認為他是個仁俠……”
黑衣婦人道:“他何只是位仁俠,簡直就是位……”
微一搖頭,按道:“姑娘,我不知道怎麼說才好,總之他是我生平僅遇,唯一使我敬佩的人。”
霍瑤紅暗覺黑衣女人言之太過,但她不便說出口,沉默了一下,方待說話,黑衣婦人那裡已搶了先。
“姑娘,我該說的都說了……”
霍瑤紅一點即透,道:“老人家,我這就告辭,不知老人家可容我在告辭之前請教……”
黑衣婦人搖頭說道:“緣僅今天一面,姑娘來此找的是司馬傑,對我母女似乎不必多作探求,我母女要收拾行囊走了,姑娘也請回吧。”
可惜她沒說,不然霍瑤紅定可以告訴她一些多少年來她一直在尋覓的事。
霍瑤紅不便再問,當即說道:“那麼我告辭了,有緣再行後會。”
欠身一禮,轉身揀出洞口。
望著霍瑤紅漸上去的背影,黑衣婦人哺哺說道:“她有一付熱心腸,我也不能不稍盡棉薄,只不知那位梅姑娘智慧如何,點得透點不透了……”
卓玉冰望著乃母訝然說道:“娘,您說什麼?”
黑衣婦人展額一笑,道:“傻冰兒,你不知道司馬傑這三字是假的麼?”
卓玉冰倏睜美目,驚道:“娘,您說他是……”
黑在婦人截口說道:“難道你以為不是麼?”
卓玉冰睜大了一駁美目,點頭說道:“對,對,是的,是的,一定是……”
臉色忽地一變,住口不言。
旋即,她又遲疑著問道:“娘,您是打算拆穿他,助成他跟那位梅姑娘……”
黑衣婦人道:“真摯深情感天動地,足以使天下人代灑同情之淚,凡性情中人均應肅然中敬,何況他還有重圓破鏡,消弭殺劫之心,你以為娘不該這麼做麼?”
卓玉冰美目中淚光閃動,道:“不,娘,您也一樣化令人敬佩。”
黑衣婦人抬手撫著愛女香肩,含笑說道:“冰兒,你記住,天心不薄,只要存一顆仁心,對人原宥,多為別人,蒼天便不會虧待你的,懂麼?”
卓玉冰微微點頭說道:“娘,我懂!”
黑衣婦人道:“此處已不宜多留,咱們孃兒倆來這兒這麼久,也未覺得你爹一點蹤影,說不得只有換個地方了,走,跟娘回洞裡去收搶收拾吧!”
母女倆雙騰身而起,飛一般地射進了那個洞口裡。
霍瑤紅來時揪心,回時寬心,她循著原路,經後門進了費家莊院,沒被人發覺,沒驚動任何人。
進了莊院她便直奔大廳靈堂,靈堂裡仍只梅夢雪一個人,她一見霍瑤紅回來,立即站了起來。‘
“小妹,你找著他沒有?”
霍瑤紅近前把她按回椅子上,道:“大姐,你坐道,慢慢地聽我說……”
梅夢雪抬眼說道:“小妹,究竟找著他沒有?”
霍瑤紅道:“大姐,讓我先安安你的心,他命大……”
梅夢雪美國一睜,道:“怎麼,他沒死?那怎麼會,怎麼可能?斷崖那麼深,底下又佈滿了足能生裂虎豹的石頭……”
霍瑤紅道:“他不能掉在樹上麼!”
梅夢雪一怔道:“你是說他掉在一棵樹上?”
霍瑤紅點頭說道:“他委實命大運氣好,不但掉在樹上,而且被人救了去……”
梅夢雪訝然說道:“被人救了去,誰?”
霍瑤紅道:“母女兩個人,那位老人家氣度奪人,那位姑娘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