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玉珍抬手一聲輕喝:“阿律,不能亂動。”
阿律怒聲叫道:“你不知道,這狗……”
邢玉珍道:“我聽見了,阿英不是替你出過氣了麼?”
阿律道:“我知道,我自己要……”
“你不行,”邢玉珍道:“阿律,再有十個人也不行。”
阿律道:“我不怕……”
邢玉珍道:“銀妞姑娘,叫他聽聽你的話。”
銀妞可知道那紅飽大漢的兇惡屬實,立即伸手拉住了阿律,這一下可真靈,阿律馬上不動了。
邢玉珍轉眼望向仇超,道:“價超,你的老脾氣還沒有改。”
仇超道:“夫人知道,仇超生平無他好。”
費嘯天突然說道:“邢玉珍,我等得不耐煩了。”
邢玉珍目光一轉道:“年輕人,你真要和我動手?”
費嘯天道:“你以為我是採空架式,鬧著玩兒的了。”
邢玉珍道:“年輕人,你真要殺我?”
費嘯天道:“我鞍邊若不懸掛著你這顆頭顱,誓不回中原去。”
邢玉珍道:“年輕人,你真不信我的話?”
費嘯天道:“邢玉珍,你忒羅嗦了。”
邢玉珍一點頭道:“好吧!年輕人,你發招動手吧。”
費嘯天道:“這才是,容你亮兵刃。”
邢玉珍搖頭說道:“我那兵刃已多年不用,我也不打算再用它了……”
費嘯天道:“邢玉珍,不用兵刃你難接我的金鞭……”
邢玉珍倏然笑道:“年輕人,讓我試試看,試試看是我行呀,還是你們這些年輕後輩行。”
費嘯天微一點頭:“也好。”
虛空一鞭斜掃過去。
邢玉珍衣袖一指,費嘯天的金鞭似被什麼擋了一下,忽然向左邊蕩了開半尺,邢玉珍笑道:“年輕人,我還不老……”
費嘯天淡然一笑,轉頭一招一樣,又虛空斜揮了一鞭。
邢玉珍也照拂了一下衣袖,但,這回換擋的是她那衣袖,而不是費嘯天的掌中金鞭,她那衣袖像被飛颳了一下,忽地往下一垂蕩了回去。
邢玉珍目中寒芒透面紗,道:“年輕人,你不差……”
費嘯天道:“邢玉珍,你可以亮兵刃了。”
邢玉珍搖頭說道:“年輕人,還沒到時候,真要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我自然用不著你一再催促的。”
費嘯天兩眼一睜,威凌外射道:“邢玉珍……”
邢玉珍道:“年輕人,你不是要殺我麼,既要殺我,何必顧慮那麼多,我不用兵刀殺我不更容易些嗎。”
費嘯天目中威凌暴閃,點頭冷笑道:“邢玉珍,謝謝你提醒我。”
揚鞭就要揮過去。
墓地一個清朗話聲劃空而至。“費大俠請慢動手。”
邢玉珍望著他問道:“年輕人,你這是……”
諸葛英神色一黯道:“我有辱使命,只有將班羿帶來交給你了。”
邢玉珍身形一震,急道:“年輕人,這罐子裡……”
諸葛英道:“你又何必多問?”
邢玉珍抬眼望向費嘯天,厲聲喝道:“費嘯天,是你……”
費嘯天道:“班界是自絕的,我原不知道,還是這位告訴我的,我命古翰將他安置好,準備帶回中原厚葬……”
邢玉珍道:“我班大哥為什麼自絕?”
費嘯無直言不諱,道:“想必是他怕我再打他逼問你的藏處。”
邢玉珍點頭顫聲道:“年輕人,好,年輕人……”
倏地垂下目光,道:“班大哥,我對不起你……”
柳腰一抖,龍吟之聲倏起,再看時,她右掌中已多一個遍體銀光閃閃的鏈狀物,著地的那一頭,是一隻銀光閃動,五指伸張微曲的女子“玉手”!她猛然抬頭,冰冷說道:“費嘯天,你發招。”
資嘯天雙眉一揚,道:“我樂於從命。”
他揚起了掌中金鞭。
諸葛英突然跨前一步,站在費嘯天和邢玉珍的中間道:“二位且慢動手,如今二位都在,該先求證一件事……”
倒轉身問邢玉珍道:“聽費大俠說,仇超和古翰投向他,夏侯飛和宮紅則投在了你手下,可有此事?”
邢珍玉通視費嘯天道:“費嘯天,這話是你說的?”
費嘯天點頭說道:“不錯,是我說的。”
邢玉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