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英道:“在未覓得人證,問清是非曲直之前。我不敢冒然採取行動,費大俠該知道,此事體大……”
費嘯天道:“閣下所指的證人是……”
諸葛獎典道:“自然是邢玉珍所說查前輩的原配發妻”
費嘯天搖頭笑道:“姑不談邢玉珍是否無中生有,且休問世上是否真有其人,縱有其人,已事隔多年,誰還敢擔保此人仍在,縱然此人仍在,人海茫茫,字內遼闊,一時又如何去找……”
諸葛英道:“我也知道……”
費嘯天道:“現今查前輩的四衛之二在,閣下何不當面問上一問。”
諸葛英道:“我本有此意……”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仇超適才罵邢玉珍為賤淫婦,閣下該聽見了。”
諸葛英點頭說道:“不錯,我聽見了。”
費嘯天道:“那麼我以為閣下不必再問了。”
的確,諸葛英明知查三影的那位還不知有無其人的原配發妻難找,原就打算找血手印宮紅問上一問,求證一下。如今沒碰見宮紅,反面碰上了仇超,該一樣。而且聽費嘯天說,宮紅跟夏侯飛已投向了邢玉珍,要照這麼說,問仇超該比問宮紅好。
這麼一來,宮紅行兇時所言跟如今費嘯天所說,也就不謀而合了。
由這一點看,邢玉珍大婦之言,應該是假不真。
反過來再看看邢玉珍的態度,仲孫漱玉的為人,成名多年的“酒怪”班羿也為她夫婦舍了命,這幾點,卻又令人猶豫,邢玉珍夫婦的話,又似乎真而不假。
這怎麼辦?
可惜當日諸葛英跟卓玉冰分別早了一會兒,要不然如今一切迎刃而解,就用不著再傷腦筋了。
只聽費嘯天說道:“閣下以為如何。”
諸葛英遲疑了一下道:“我不敢說費大夥說的不是理……”
費嘯大道:“那麼請閣下將邢玉珍的藏處賜告,費嘯天與仇超、古翰二人將感激不盡。”
諸葛英沉默了一下道:“費大俠是否願意再多方求證一下?”
“怎麼?”費嘯天道:“閣下認為有仇超、古翰二人作證還不夠麼?”
諸葛英:“倒不是不夠,實在是此事體大,不但關係著人命,還關係著一人的譭譽……”
費嘯天淡然一笑道:“我真有點懷疑閣下是來為查前輩報仇雪恨的……”
諸葛英正色說道:“費大俠當代奇豪,應該知道,縱然是不共戴天的親仇,也應弄清是非曲直,一念之誤便足以……”
費嘯天截口說道:“費某人也知道此事體大,然而我請問,當世之中除了仇超與古翰之外,何處再找更好的證人?”
諸葛英呆了一呆道:“倘世上確有查前輩的原配發妻在……”
費嘯天道:“倘若邢玉珍是無中生有呢?”
諸葛英道:“只要證明邢玉珍是無中生有,我不但願將邢玉珍的住處奉告,而且還願意追隨費大俠,共誅……”
費嘯天道:“閣下,那不是一時半時的事。”
諸葛莫道:“這是中原武林一件大案子,我輩不能不慎重,為此,我寧願多等些時日,不知費大俠意下……”
費嘯天笑道:“閣下,只怕假以時日,再找邢玉珍可就難了。”
諸葛莫道:“費大俠,自查前輩被害至今,其間時歷數年,而如今費大俠跟我都已經找到了‘六詔’……”
費嘯天笑道:“閣下的意思是說她跑不掉。”
諸葛英道:“只要她還活在世上,除非她有昇天入地之能,要不然的話,任她躲到天之涯海之用也難求個倖免。費大俠,冥冥之中更有天理,更有因果報應……”
費嘯天淡然笑道:“這麼,閣下眼前是不打算將邢玉珍的藏處賜告了?”
諸葛英道:“事非得已,還請費大俠原諒。”
價超陡然一聲厲喝。“小子,找劈了你……”
費嘯天目光一掃,仇超立即低下頭去,然後他轉過臉來含著一絲淡然笑意,向著諸葛英道:“閣下既有這等心意,如此打算費某人不敢勉強,不過費某人要奉知閣下,找證人求證,那是閣下的事,費某人認為自己總有這兩個最佳人證已經很夠了,告辭。”
活落,一拱手,帶著仇超及兩名白衣童子轉身而去。
諸葛英忙道:“費大俠……”
費嘯天停步回身道:“閣下有什麼見教。”
諸葛英道:“不敢,事關重大,還請費大俠